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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按照宗律,每月初一,皇上都必须宿在皇后处。不过宗律是宗律,皇上理不理则是另外一回事。
宁夜抬袖又倒了一杯茶,漠然道:“同样的话,朕不喜欢说第二遍。”
太监见状,只好躬身告退。
“慢着。”我忍不住出声将他喝住。
宁夜转过脸来,饶有兴致地将我望着。
我清咳了一声,正色道:“皇兄,我以为,皇兄当以社稷为重,早日诞下皇子,为宗室开枝散叶才好。”
“是么?”宁夜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目,懒懒地直起了身子,“既然煦儿这么说。”他拂了拂袖子下令道:“今晚掌灯景乐宫。”
内侍太监得令退下,宁夜俯身在我耳畔轻声道:“皇兄只希望你高兴。”
我木然地抬头看着他灼灼的凤目,不发一言。
宁夜并不在意我的冷淡,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离去,我握着已经冰冷的茶杯,身子慢慢无力地瘫倒下去。
☆、第五十七章
翌日清晨;皇兄打发人送来的早膳;最后照例进了珠儿的肚子。
我继续百般无聊地呆在凤仪宫的后院里发呆;忽然飞来一只小绿鸟叽叽喳喳地在我头顶盘旋着,正当我以为它是盘算着把我的头顶当厕房时,它却忽然飞到我肩头;狠狠地啄了下我的肩膀。
我吃痛;立刻一手抓住这只死鸟,这才发现鸟的腿上绑着一张字条。
我立刻了然地取下字条;乘四下无人偷偷展开,小小的字条皱皱巴巴,上面却用俊秀的字迹写着:我想你。
傻瓜,不是才几日不见么?
我心中喃喃着;可是眼眶却忽然一湿。
纸片还盈着淡淡的墨香,我伤怀了一番后想,这只鸟绝不可能是从沂州飞来的,难道说,莲真已经暗中进了都城?
我正疑虑着,忽然背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不想皇妹还会训鸟传书。”
我立刻将纸片捏成一团,转过身去,宁夜穿着龙袍,像是正准备上朝的样子。
“皇兄。”我俯身作礼。
宁夜静静地伫立在晨曦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神情有些飘忽,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我觉得他好像在难过。
“怎么了,皇兄?”我状似无辜地问。
“无他,只是上朝前路过凤仪宫,顺道来看看你。”宁夜顺手拂了拂袖上的落叶,似笑非笑道,“却是煦儿似乎并不怎么想见皇兄。”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我捏着早已被我抹去字迹的纸片,和他对立站着。
正在这时,后方有太监端着一盅药碗匆匆走来,躬身对宁夜道:“陛下,药已经煎好了。”
宁夜自顾自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我在旁顺口道:“皇兄可是病了?”
“无妨,只是昨日被皇后折腾了一宿累了。”宁夜放下药碗随口道。
我眼角抽了抽,很想提醒他,没谁家的兄长把这种闺房话当着自己妹妹面说的。况且他看起来面色红润又不痛不痒的,想来想去,大概他喝的就是那种药了。
我估摸着,也许不出几个月,我就可以抱外甥了。
喝完药,时辰已经不早,宁夜也没有多留便上朝去了。
见他离开,我忍不住拉住那个送药的太监问:“皇兄每次宠幸完宫人都有喝药么?”
太监很肯定地点点头:“不仅宠幸完,召宫人侍寝前都会喝上一碗。”
我心道,看来皇兄十分求子心切。倒也是,皇兄登基之初,便因为没有子嗣而遭人诟病,如今若能早早诞下皇子,便能堵住悠悠之口,他这皇位也能做得越发厚实。
我闲着无聊,心里谋划着要不然把皇兄的药掉个包,上火药换成泻火药,让他在嫔妃面前不举颜面丢尽,以报他将我困在宫中之仇?
我起初大脑一热,觉得这是个打发时间的妙计,便当真命太监悄悄将皇兄的药偷来,只是很快我又想到,我该去哪里弄来能让皇兄不举的泻火药啊
这个妙计逐作罢。我随手将药包放进袖子里,心里琢磨着这大概也是宫廷求子秘方,暂且留着日后说不准能带出宫去卖个好价钱。
转到到了午时,皇兄照例亲口命人送来午膳。我照例全部由珠儿代劳。
珠儿大概吃了两碗狮子头后,皇兄差人传来口谕,说是若公主待在宫中觉得无趣,可以随时出宫。
我没想通为甚皇兄看到我私下与人通信,还能这么大方地放我出宫?
我讷讷地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