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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
话说到了这一步,我感觉一直以来绕在我和苏思毓之间的那层雾终于是被驱散了。其实,我与他早已不是清白的关系,即便不说感情上,就是皇嗣和权臣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也多了去了。
海棠花灼灼,他坐在花下,手中的扇子一开一合,却始终没有开口。
纷纷扬扬的几片花瓣落在他的肩头,我凝望着他,他微微垂着眼帘,似是沉思,又似是出神。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云眠,我都将话说到这份了,难道你连拒绝我的话都要吝啬吗?”
苏思毓闻言总算是抬起了双眸,眼神却有些迷离:“我并非不愿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而不是沂州王呢?”
他三番两次地提起莲真,我便奇怪了,难道莲真说的没错,他果真相当介怀我同莲真的关系么?
这种介怀究竟是出于什么缘由,难不成当真是出于私心?
原本我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了,但当下苏思毓的反应又叫我忍不住多情了片刻。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动情道:“云眠,在我心里,再没人能及得上你。”
大抵我这辈子没说过这么酸的话,刚一出口,自己先被酸得牙疼。
再注目看苏思毓的反应,他瞳仁一缩,像是也被我酸到,但到底他功力深厚,面上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里闲淡的笑容:“公主这句话,实在叫我受宠若惊了。”
他说着,手中的折扇一合,在我期期艾艾的目光下终于释然一笑道:“即然公主与我剖心剖到这个地步,我若还遮遮掩掩也实在过不去。如若公主不嫌弃,我苏思毓愿为公主竭诚尽忠。”
一时间,我感觉千树万树的海棠花,都不及眼前人的笑容眩目。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人家一个人写文好孤独~
☆、猜忌
海棠花依旧嫣红姹紫。
我挽起袖口又斟了一杯酒,浅浅了饮了一口。这一口酒甚是香醇滑润,西府海棠花淡淡飘香,这一刻我感觉身心十分舒畅。
自从搬离凤仪宫离开宁夜皇兄,这两年来我过得十分辛苦,出门要防遇刺,上朝要防小人,吃饭要防投毒,说话要防话柄,我防来防去,如今终于能向一个人吐几口苦水,说几句心声,实在是觉得十分畅快。
放下酒杯,我颇真诚地道:“云眠,这两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般高兴。”
苏思毓握着扇子敲着手心,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听习惯了他说这些暧昧的话,我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漾着一丝喜悦。
但是,这种喜悦来得太过突然,我忽然感到隐隐的不安。
斟酒的那只手顿了顿,我敛了敛眉道:“云眠,争储并非易事,如若我争不到储位反被拉下水,你就不怕受我连累吗?”
苏思毓淡淡地笑起来:“公主,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我微微一愣,抬头望着他。
他修长白净的十指摩挲着扇骨,幽深地笑道:“既然我答应了要为公主竭诚尽忠,就一定会倾尽所有保得公主争得储位。”他说着,抬眼摇摇地看着嫣红的海棠花,“我若争,便一定会争得彻底,绝不留一条后路,不成功,便成仁。”
苏思毓一番笃诚之语说得我瞠目结舌,愣怔了片刻,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他却将目光从海棠花上移回来,自顾自地又斟了一杯酒,含笑饮下。
我看着他潇洒自如的模样,心中暗暗地叹息。
争储是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了便没有回头的余地。苏思毓既然将争储的赌注下在我身上,我便与他共荣共衰,今日我们还能在花下斟酌畅谈,谁能料风波骤变,我与他亦可能沦为下囚,不得翻身呢?
似是看出我的忧虑,苏思毓放下酒杯苦涩一笑道:“我是无牵无挂之人,即便他日人头落地想必也不会有人为我抚哭,实在没什么不可放下的,公主便不用顾虑我了。”
闻言,我的心猝然一紧,忙道:“胡说,云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至少我会悲恸不已。”
想必是我的神色太过庄肃,他“噗嗤”一声失笑道:“我随口说说罢了,公主不用那么认真的,何况现下我们的处境还不至于到要哭丧的地步。”
被他说得我面上讪讪,刚才脑子还回荡着英雄气短的悲壮心情立刻蔫软。
“哈哈,倒也是倒也是。”我连忙低头继续斟酒。
温酒入喉,苏思毓将扇子一合,笑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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