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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之下认不出来,还好还好!
暮田田的长相是那种特别有可塑性的类型,梳辫子和披下头发的样子全然不同,梳不同发髻也可以给她带来截然相反的风情。正因如此,老妈还心心念念打过主意让她将来去混影视圈哩,反正她不愁吃喝不畏强力,也不怕她被潜规则什么的。
所以说起来,那天蒙拔山没认出她倒也不完全像谭仲苏所说的那样,仅仅因为他是个打打杀杀的粗人,至于广大人民群众就更不容易认出她来了,因为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的那一次,大多数人都离得远,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只记得是个清秀俊美的少年郎,还那么胆气冲天的,谁想得到她其实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
她连忙暗拍胸口,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忽然又有些怔忡:可谭仲苏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认出我来了呀……
他心里真的没有我么?
难道会是讨厌到化成灰也能认出我来的地步?
不知不觉中,她一抬眼,就看到沈沧岭的目光凛如剑气,直向她逼了过来。
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见第三个人插言道:“说起来可也奇了,昨晚上的确没听说谁被吸血而死,可城关镇东头的老郑头家那小子还是没了!”
“是吗?是昨天晚上没错?”
“可不?而且那孩子今年方满十五,尚未娶亲,可不就是童男吗?他爹娘哭哭啼啼了一宿,今儿个去吊丧的亲戚朋友们也都瞅见了,那孩子的确面色乌青,似是暴卒,绝非失血而死。”
“唉,看来这命啊,它就是躲不过,就算不是遇上吸血妖邪,该这天没了的人呀,他也还是就没了啊!”
……
暮田田正听得入神,冷不防沈沧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田田,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见到那吸血妖邪了?”
暮田田怔怔地点了点头。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先前说的话,沈沧岭压根就真没相信啊。
而他的脸色越发难看:“那你刚才去那谭府是干什么去的?难道吸血妖邪真是那个谭仲苏?那天蒙拔山说的那些话果真不假?而你对此早已知情?”
暮田田知道已经瞒不住他,而且如果真要嫁给谭仲苏,也的确不能瞒他,于是又点了点头。
沈沧岭惊怒交加,扯起她就往后门大步走了出去。
差点叫人给卖了
饭馆的后门外正是一条幽僻的小巷,四顾无人,沈沧岭一把掐着暮田田的双肩就把她堵在了墙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就认识谭仲苏?你明知他是吸血妖邪,还要出来装神弄鬼的替他遮掩?”
暮田田一听,这事儿客观说起来,自己还真是理亏哈……
她做贼心虚,垂下脸去:“我……哥,那天你和爹爹见到我时,我身上中的那一剑,其实原本是毒剑,就是蒙拔山刺的。是谭仲苏替我将血中的毒吸了出来,那时我便、便已对他有意……”
沈沧岭额上的青筋扑扑直跳:“你为虎作伥,我还糊里糊涂为你帮凶,打伤了那蒙拔山,令他颜面扫地?”
暮田田一汗:我t,这事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么性质恶劣哈……
沈沧岭气极,将她狠狠拨到一边,返身一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暮田田自然追不上,而且就算她有那本事,此时沈沧岭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去惹他。
心情糟糕透顶,她更没胃口了,本来去饭馆也是为了照顾沈沧岭,现下没了这个必要,她根本懒得再进去,便悻悻地往巷外走了出去。
暮田田低着头一直心神恍惚,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之前大概是选错了方向,这会儿倒是离开那条巷子了,可也没有回到先前的主街道,而是糊里糊涂又进了另一条巷子。
四下里看了看,也没什么人,偶尔遇见几个,不是小孩子就是聋哑的老婆婆,什么都打听不清楚。
她既无奈,却也不急,索性再往前走走,等回到大路上或遇到明白人就好办了。
这么走了一忽儿,远远的听到有哭丧的声音,暮田田心里一动,循声望去——
嘿!这不是昨晚上去世的那个男孩儿家吗?
这么说,这就是先前邻桌食客所说的城关镇东头的老郑头家了。
头一夜暮田田是摸黑来的,本来对周围环境就没仔细观察,而且当时还是跟着一对黑白无常,有人带路,更是无心,所以直到跟前才认出来。她不由自主地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就听清哭丧的内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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