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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让她给碰上了呢?她揣摩了揣摩,点点头,一定是她上一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老天把他送来她身边。既这样,经历的这些苦难又算什么呢?大概是她好事没做到底吧……
正想着,眼前的碗里多了一筷子五木耳,“光盯着我,肚子就能饱了?郝大夫说这是养生万灵丹,多吃点。”
这五木耳还是下过雨以后他特地出去找的,回来摆弄干净了晾在庖厨里,经常拿出来做菜给她吃。虽然它长得不好看,但胜在口感滑嫩爽脆她还是喜欢吃的。乐心放下瓷勺,有样学样的挑了一筷子放进他碗里,“养生万灵丹,多吃点。”
风纪远爱极了她偶尔表现出来的孩子气,她伸过来的筷子他笑纳了。
阿缇最近一直心事重重,嘴上不说,他阿妈也知道这孩子是为谁。原先她也是想帮儿子的,可无奈家里老公公为这事特地找他们夫妻谈了话,叫安安生生地给阿缇寻一门亲事,别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郝大夫的好名远近闻名,很少过问儿子儿媳的事,就比如当年儿媳硬是拉着阿缇的父亲到外面的世界要见见世面,郝大夫二话不说将尚在学习走路的阿缇大包大揽了过来。但是但凡他不许的事情,单为那一份长辈的威严,儿子儿媳是从来不敢反驳的。
这会儿阿缇母亲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按照公公的说法,她已经张罗着要给儿子寻门亲事。
阿缇不喜欢,现在他一个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随手捡起石子远远的掷进湖水里,湖面上一圈圈涟漪荡起,很快消失在风吹起的湖波里。那日,他冲动之下亲了她,还被她甩了一耳光。那一半边脸恍惚疼到至今,已经那么多天不见,他越来越想她,少年红了眼圈,爷爷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伸手狠狠地抹掉要掉出来的泪。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以前还可以跑去找她说说话,可是她现在已经讨厌他了,他却更喜欢她了。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他不能忍受被她讨厌,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阿缇抹抹眼,站起来拍拍屁股,想见她,却又羞耻,可腿脚不听使唤的移步向竹楼子的方向。阿缇躲在山脚下的树干后,遥遥的望着那半开的楼子,她拿着小篾箩出来,坐在石凳上不知道在缝什么。给那个人人缝衣服吗?阿缇愤懑,却又无处发泄,两只眼睛红红的。
风纪远趁今日有空便给屋前围了一圈篱笆,一个像模像样的院子就这么出来了。
阿缇躲在树干后看着她给他倒水,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样子惹恼了他,扒在树干上的手指因为用力之间泛白,他生气,凭什么她能对他那么好?他只是喜欢她,她却打了他,他不服!
年少的执念,是所有行为的利器……
☆、第70章 流离
乐心走的时候月湖正对明月,白凄凄的月光倾泻下来,正如那白凄凄的心境一般凉薄透顶。风纪远睡得异常沉稳,手指滑过他的眉心,抚过乌黑的眼睫,若是这双眼睛睁着该是怎样的深邃如海。珠泪滴在他唇上,她俯下身,与那美好的唇形相印……
月光寂静,屋前的篱笆一动不动的守着那一块属于自己的责任。她甚至羡慕起这一方小小的篱笆,没有其他的干扰只要守住他守住眼前的家,这大概是她毕生的梦想了。
一别,流离……
当她在檀香殿醒来的时候,依旧觉得恍惚是做了一场梦。离开月湖已经一月有余,她宁愿整日睡觉也不愿见到霍骏这个人。她是自愿走出月湖的,被发现然后带到敌军大帐也是她自愿的。司桓宇抓了她母亲,囚禁了她父亲,为的不就是惩罚她逃婚吗?好,她投降了,她主动走进了赤峰禁庭。霍骏没有为难她,那日他只是围着她踱了几步,面上露出的毫不吝啬的笑,如果不是早知道此人的计谋,她一定会误以为这是一个本性纯善的福贵公子。
霍骏凭着司桓宇给他提供的方便,屡屡立下战功,而这也成为了他打败大皇子与其他皇子的最大筹码,顺利夺得太子之位。想来不久之后赤峰国的皇位必定是要落入霍骏手中的。
丝丝缕缕的阳光穿透纱帐拱进来,挠痒痒一般在她的脸上逡巡,扰的她不得安宁。有婢女听见里面细微的动静立马上前,在纱帐外轻声唤道,“公主可是要要起了?婢子伺候您更衣。”
又是一日,不知道父王娘亲有没有消息传来。乐心从床榻上撑着身子起来,发未束,缎子一般的墨发垂至腰际仅用一根缎带在发尾松松的绑扎一下,身上着一条白绡纱及脚踝的宽大衣裙,每当她这样子临风站在窗前的时候,身上宽袖鼓起,裙摆飞扬,这里的婢女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她随时都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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