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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万针攒刺,听了他们的对话,虽然心中不解,却没有力气询问。
龚罗睺还待动手,却被巴儿思拦住了:“河南王袒护一个奸细,不知是何因由。且待咱们禀明圣上,那时再问他要人呵,却看他怎么说!”说着,招呼气喘吁吁赶上来的诸警巡,转身回城去了。
龚罗睺向程肃亭一拱手:“程兄,咱们后会有期。”程肃亭笑道:“听闻你着人破了腐心蚀骨掌,不知可是真的么?你若不用腐心蚀骨掌呵,须不是我的对手,今日便放对厮杀,你们也讨不得好去哩。”龚罗睺气得面孔发紫,但知对方说的是实情,巴儿思既然已经走了,自己独自一人,不是这老儿对手,“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程肃亭看他们走得远了,才俯身扶起凌冲,顺便一搭他的脉门,皱眉道:“伤得不轻,是我来晚了也。”潜输内力,帮凌冲疗治伤势。
凌冲还没来得及问,程肃亭先解释说:“大王听了小姐遭遇,知你孤身一人北上大都,而牟玄圣那厮又觊觎在侧,好不担忧,故教我北上来寻你,暗中卫护。大王待你忒好,古语云:士为知己者死,你如何不肯投效大王,却还随着反贼朱元璋?”
凌冲听了这话,就想开口辩驳,可惜内力运行正在紧要关头,他不象程肃亭内功深厚,可以分心二用,一边运气一边开口,他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程肃亭本也是随口感慨,并没有希望他回答,输了一成内力到凌冲体内,帮他暂时遏止住伤势的继续恶化,然后扶他起来,向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走去。
林中早有几名锦衣军士牵马候着,程肃亭扶凌冲上马,叫一名军士缓缓带马,穿过树林,来到西边宛平县,征用了一辆马车,并购买了一些成药,送凌冲往河南去。
凌冲不想再见到王保保,而且他早上出来往清真居去,路上遭遇了不测,他怕铁冠师徒和宫秉藩长久不见他回来,难免会着急。把这点对程肃亭说了,程肃亭笑道:“我遣人送封信去便了。”
凌冲没告诉程肃亭,是谁在大都城里等他,又怕南下见王保保,其中缘由不好分辩,所以只请程肃亭写下“侄负急务,急离大都,叔等无虑”几个字,自己画了花押,要他派人送往长春宫去交给方住持。
一路南下,走的还是王保保当初领兵南下的路线,这一路上都是中州军的地盘,程肃亭他们不但没有受到盘查留难,还到处都有地方官员遣人护送,毫无阻碍耽搁,很快就来到彰德城中。从彰德再西南经卫辉、怀庆,从孟津渡过黄河,四月下旬来到了河南府路洛阳城中。
凌冲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了,但依旧面色发白,四肢酸软,站不了多长时间就想躺倒。王保保听了程肃亭的禀报,亲自到病榻前来看望凌冲。凌冲本来不想给他好脸色看,不过看他眉头微蹙,担忧自己的伤势,感情纯出自然,也就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说:“多谢王兄请程前辈来卫护我,救了我的性命。只是我此刻头目森然,只想睡去,实实地对不住王兄了。”
王保保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好多留,略坐一坐,吩咐侍女好生服侍着,就出门去了。凌冲看那侍女,原来却也是旧时相识,正是王保保在大都城里买来的商心碧。只见此女插珠戴翠,面色较以前更为白净,身体也更为丰腴,想是在王府里吃得好,穿得好,又得王保保宠信,所以才这样满面春风。
商心碧读过不少,坐在床前陪凌冲随便聊聊,倒也足以打发无聊日子。凌冲只想等伤势大好了,就寻机会溜将出去,赶回应天。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隐约觉得,就是自己直截了当地告诉王保保说“我要走”,对方也会立刻放自己离开的。虽然现在两人是敌非友,但他却丝毫无法以恶意揣测王保保。
晚上,吃过一小碗粥,凌冲才要睡下,突然屋门打开,一个女子婷婷娜娜地走了进来。凌冲还没看清楚那人是谁,商心碧先福下去:“小姐。”那女子一边走近,一边摆摆手,吩咐道:“你先出去。”正是王保保的妹子王小姐。
商心碧收拾好食具,才走出门去,王小姐就坐在凌冲床边,却不说话。凌冲望她一眼,只见她也正望着自己,眼圈却是红的。凌冲笑道:“我还在病中,无法行礼,小姐恕罪则个……”
王小姐轻声问道:“哥哥才告诉我,你受了伤来王府将养,我听了此讯,急忙赶来。凌大哥,你却如何伤成这般模样,我好不……好不……”说到这里,脸色绯红,低下头去。
凌冲看她娇羞的模样,不禁心中一荡。“凌大哥”这样的称呼,因为自己和他兄长平辈论交,所以初时听来并不以为意,现在却觉得有点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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