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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跌倒了,腿上磕破了,自己吓坏了,背上妹妹就闯进了爹爹的房间里,跑的太快了,进门时,重重的绊倒在地上,娘亲正在爹爹屋里,看到自己惊扰了爹爹便要责罚自己,是爹爹把吓得缩成一团的自己揽在怀里,柔声安慰自己“有爹爹在,没事儿的”,然后又温柔的把自己安置在暖暖的被窝里;
自己醒来后,天光已经大亮了,妹妹摔破了的腿果然已经被爹爹仔细的包扎过了,就是自己的膝盖上红肿的痕迹也快没了,爹爹一只手揽着妹妹,另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只是那手太冷了,无论自己如何拼命的把那只手抱在怀里,都无法帮它找回原先的温热,最后是苍叔把自己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哭着抱了自己离开;
从那以后,自己再没有见过爹爹??????
看到若尘眼里迅速蓄积的两大滴晶莹的眼泪,清歌一下子呆住了。
任那两滴眼泪静静的滑落,若尘却仍是眨也不眨的盯着清歌:“你会,一直,在吗?”
不会像我的叔叔,把我送回了岸上,自己却永远的睡在了水里;不会像我的爹爹,无论我怎样拼命的偎进他的怀里,也无法温暖那渐渐凉了的身体??????
清歌伸手,一点一点拭去若尘脸颊上的两点泪痕,重重的点头,一字一顿的说,“我会。”
“现在可以去外面,把我带来的包裹拿过来了吗?”
若尘应了一声,脸一下子红了,腾腾腾跑了出去,很快便抓着清歌带回的草药进了屋。
“取金盏银盆一两,大头陈全草五钱;地胆头全草三钱;倒扣全草三钱??????加三碗水,熬成一碗。”清歌快速的把要用的草药检出来,递给若尘。
“这个不是鬼针草吗?是可以吃的吗?”若尘看着那一堆杂草,指了指里面的金盏银盆。
鬼针草?清歌怔了一下,半晌才意识到若尘说的是那几株金盏银盆,好像自己那时代也有人这样叫的,看来安全起见,自己有时间了最好还是弄懂这世界这些草药的确切名字。
等若尘把药熬好,清歌又帮着喂小竹服下,手不经意的碰到小竹的皮肤,竟还是烫的吓人。
这样不行,一直烧着,人都会烧坏的!
“家里有酒吗?”清歌着急的问道。
“酒?”若尘愣了一下,还是起身,很快从厨房里搬出一个小坛子来,“还有些,小姐要喝吗?”
“不是。”清歌摆摆手,单手接过酒坛,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竟是淡淡的,几乎没什么酒味儿。
“你再去烧些温水来。”清歌无奈,看来只能用温水给小竹擦身子了。
若尘忙要退出去,却又被清歌叫住,“过来,我先简单的给你处理一下胳膊。”
胳膊?若尘有些迷糊,清歌也不客气,伸出手来就把若尘的衣袖给卷了上去,若尘小小的惊叫了一声,忙要收回来。
“别动!”清歌不满的瞪了若尘一眼,这个男人当自己是铁打的吗?这么长一道伤口,这半天了,却跟没事人一样!
看清歌有些生气,若尘不敢再挣扎,乖乖的伸着手,一动不敢动,眼睛却是转了开来,怎么也不肯看清歌。
“伤口上都沾泥了,我先帮你清洗一下。”清歌皱着眉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上面的泥土和血都沾到一块儿了,这个时代医药一定非常落后,要真是感染了,可就会出大事了!
“有些疼,你忍着点儿——”清歌声音更加轻柔,用干净的白布沾了坛子里的酒低着头一点点的清洗着伤口,甚至胳膊肘上磕破皮的地方都轻轻的擦了,烛光下,清歌脸上的表情更是温柔至极。
若尘的眼光不自觉转了过来,看着那低垂着头的少女的侧影,竟是一时痴在了那里。
天快亮时,小竹身上的烧终于降下来了。
清歌长出了一口气,突然睡眼朦胧的瞪了若尘一眼,勉强说了句:“现在没事了——等我醒了,还有帐要和你算——”
话还没说完呢,便歪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算账?若尘神情一滞,愣在了那里。
22梦里方知身是客(十八) 咦,这是——
清歌迷茫的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致——
正是旭日初升,雾霭中,掩映在绿树繁花中的吊脚楼被打上了点点金光,偶尔有山风拂过,便摇曳出一地梦幻似的动听的光与影的旋律。
吊脚楼前的空地上,一个身着宽松体恤的短发女孩,正低着头专心地翻检着地上一堆古拙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