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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道:“小穆,要不和我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
穆澜放下书,诧异地望着他:“谁得罪你了?这么想挨揍?”
前一句话也就罢了。听到后面这句话,林一川又憋屈了:“说的好像我打不过你似的?”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他是男人,绝不能被她看扁了。
“我记得去年陪师父来问诊……”穆澜慢悠悠地说着。
她欲阻止杜之仙耗费精神为林大老爷行针,冲出厢房后,一拳将林一川揍了个眼冒星星。
“我还记得在灵光寺禅房里……”
两人大打出手,好好的禅房打得一片狼藉。林一川的裤子都被穆澜撕成了破布。
林一川大怒:“那是我没提防!你还好意思说,装着不会武艺!还以为真比我强呢。”
穆澜手腕一抖,银光闪烁了下。她挥了挥衣袖,桌旁的蜡烛断了成了两截:“我练的是杀人的技艺,不是花拳绣腿。真当我是卖杂耍的?”
谁花拳绣腿了?要不是我,你不知死多少回了!林一川不服气地和她争辩了起来。瞧着穆澜和他斗嘴时的灵动模样,心里却渐渐欢喜起来。
“好了。我不和女人计较!”
“女人怎么了?我和你有什么不同?”林一川偃旗息鼓,穆澜反而计较起来了。
她看着林一川的目光在胸前一掠,顿时大怒,轻蔑地说道:“能看掉一块肉去?以为小爷我看烈女传长大的?被人摸下手,就要砍了自己的腕子?”
意思是当他说话是放屁?她被看光摸遍还想着别的男人?林一川不能忍了,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么不在乎啊?不在乎你敢亲我吗?”
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他绝对会在凝花楼里毫不犹豫亲下去。
那样的场景他不止在心里想了多少遍。他双手撑着榻,脸离她那样近,如同当初在凝花楼里一样。
淡水色的唇看起来太诱人。林一川很想不顾一切地低下头去。他硬生生的撑住了。那双清亮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他的心轻轻颤抖着,仿佛在悬崖边徘徊。
四目相对,似是极为漫长,不过一瞬而己。林一川直接放弃了。他站直了身,很是随意了拂了拂衣袍:“东厂的海捕文书已经贴在城门口了。你得换身份了。”
他打开了衣箱。屋顶的明瓦投下来的光照在打开的衣箱里鲜亮的衣裳首饰上。穆澜微怔之后明白了林一川的意思。东厂尚不知晓她是女子。这是最好的伪装。
“我答应过你,不会不辞而别。”穆澜把目光从衣箱上收回来,重新拿起了书卷。
他心潮澎湃。她心如止水。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林一川自嘲地笑了笑出去了:“我会带人来教你如何梳妆。”
门被轻轻拉阖关上。穆澜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她怔怔地坐了会儿,手指轻轻按上了自己的唇,一丝悲伤浮上了眼眸。
第二天林一川带着个婆子再来时,书阁里已空无一人。
衣箱里少了一些衣物首饰,留了封信。
“衣裙首饰我都用得上,不客气拿走了。我素来喜欢银子,你家的信物我自然也会用的。勿念。”
林一川手抖得信纸哗哗作响,气过后就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算计着白占便宜的。穆澜,你给我等着!”
…………
先一更着。
第223章 一段孽缘
屏风轻薄的纱面上绣着一丛牡丹。苏绣的精湛技艺让谭弈觉得他和锦烟公主之间像是真的只隔着一丛牡丹。
牡丹栩栩如生。屏风那边的锦烟公主却似在雾中。
透过如雾般的屏风,他看到一抹银红的身影,看到薛锦烟戴着一顶珠玉花冠。冠旁的钗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出一点点碎金的影子。这一切都太模糊,让谭弈恨不得上前一脚将屏风给踹翻在地。
薛锦烟并非皇家宗室血脉。若无太后和皇帝宠着,她这个公主也不过就是个名号罢了。她出宫到了扬州,私下对总督张仕钊夫妇都以叔姨相称,就不太讲究规矩。原可以不设这架屏风。可谁叫来拜见她的人是东厂的番子呢?薛锦烟下意识地就令人设了屏风。她可不想看到东厂番子凶狠阴冷的脸。
“这叫什么话?若非穆澜拼死相护断后,本官能否逃出生天还未可知!穆澜护驾有功,本宫要重赏于她!”锦烟公主天真了些,人又不傻。听着谭弈的话有意无意地往穆澜身上引,立时就怒了。
倒不是有意维护穆澜。她晕晕沉沉地,隐约却也听到一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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