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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们尽快稳定下来,是会奏效一时的。不过,由于这种做法完全脱离农村的经济条件,也不考虑知识青年本身存在的差别和实际利益,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就注定了它虎头蛇尾,难以为继的结局。
安置的方式(5)
一些地区的知识青年曾经自发地试行过类似于“合作互济”的经济管理办法,无不以受挫告终。内蒙古锡林郭勒盟东乌旗阿尔山宝力格的36名北京知识青年,在1969年初第一次年终分红时就组织了以大队为单位包括若干集体户在内的所谓“小共产主义”的经互会。经互会宗旨是:发扬阶级友爱精神,统一管理劳动所得,按照大家的实际需要支配。经互会设经委会,选出三人管理小组。经委会的六条公约是:经委会是在自愿基础上成立的群众组织;自愿加入,退出自由;每一个成员都要积极参加集体劳动;每人每月十元生活费,大件东西由集体统一置办;提倡勤俭节约,反对浪费;健全财会制度,定期公布账目。经委会成立后,除每月十元生活费外,还负责支付知识青年探亲路费、伤病者医药费、服装费。然而,知识青年思想状态本来不一样,有的自觉,有的不够自觉;个人情况也不同,有的年年探亲,有的二三年才探亲一次,在家逗留时间也长短参差;有的人爱惜衣着,有的则不太爱惜,个别人认为,坏了没关系,反正有经委会。这样一来,个人的实际收入与支出明显脱节,长此以往,就在“小共产主义”的躯壳内打入了分裂的楔子。所以,尽管经委会的管理小组恪尽职守,知识青年们还是感到在经济生活上过于受拘束,要求解散的呼声渐起。在宣布解散以前,这个经委会竟坚持了三年之久李仿:《小共产主义》,《草原启示录》,中国工人出版社1991年版,第51页。。应该说已是一个奇迹!
知青集体户中一度流行的“共产”风,是在特殊条件下产生的一种社会现象。首先是历史的条件,主要是指长期以来学校中按部就班实行的理想主义教育、革命传统教育、集体主义教育、阶级友爱教育;其次是现实的条件,主要是指“###”初期平均主义思想在社会各领域的高扬。最终,知识青年的这种“乌托邦”倾向被严峻的现实生活一扫而光,他们的头脑也比较清醒起来。而曾经洋溢在知青集体内的互相理解、互助互爱、同甘共苦、扶贫济弱等等高尚品性,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当“共产”风陷入沉寂后,集体户知识青年普遍依照“按劳取酬”的原则领取个人报酬,同时共同分担集体户的必要支出。与此同时,知识青年间因为闹纠纷,导致集体灶散伙,每人“出门一把锁,进门一把火”,劳动、生活自顾自的现象益发普遍了。
(二)农场(兵团)知青的安置
早在50年代中期,就有一些知识青年参加农场建设。1962—1966年,国营农场累计接收安置了42万城市知识青年此据国务院知青办编:《全国城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统计资料》,第3页。《当代中国的农垦事业》,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64页则说有25�7万人。。
“###”开始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规模迅速扩大。截至1972年底,到国营农场和生产建设兵团的知识青年已有200万人,约相当全国城镇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总和的1/4此数字系1962—1972年合计。目前两组数据略有差异。一组是国务院知青办《1962年至1972年全国城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情况》(1973年6月)提供的,称全国城镇知青上山下乡总数为873万人,内到生产建设兵团和国营农场的207万人(占总数的24%);一组是国务院知青办编:《全国城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统计资料》(1981年3月)提供的,称全国城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总数为845万人,其中到生产建设兵团和国营农场的196万人(占总数的23�2%)。。这以后,多数农场、兵团人员极度饱和,安置知青人数剧减。整个“###”期间,安排到国营农垦系统的知识青年近250万人(约为下乡知青总数的18%)此据国务院知青办编:《全国城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统计资料》,第2—3页。《当代中国的农垦事业》,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65页则说有220万人。。各垦区接收知识青年的人数是:黑龙江垦区55万人,广东垦区36万人,上海市农场32万人,辽宁垦区22万人,新疆、云南、内蒙古垦区各10万人,江西垦殖场8万人,江苏、湖北农场各5万人,湖南、安徽和北京市农场各3万人,其他省、区的农场在2万人以下。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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