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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心焦的跑到墨衣身边,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脸:“墨衣,墨衣!你醒过来。不要睡觉!”
一连打了数十巴掌,墨衣依旧是那副样子,只见到微闭的眼睑之下,那颗眼珠子在不停的转动。
秦霄吓坏了!——难道真的伤及了心脉?这就要……死人了?
想到此处,秦霄雷霆一般的大吼起来——“墨衣,你给老子醒来!”
正在此时,帅帐被人掠开,一个年纪轻轻的士卒挎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挥手让旁边的几人上去将秦霄拉开。那几个士卒犹豫了一阵,鼓起勇气上前:“大将军……军医来了,请大将军让一让,请军医看病!“秦霄仿佛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嚯的一下跳起来。转眼一看,身后有个斯文如秀才背着药箱的年轻人,于是冲到他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你——你就是军医?快给她看看!若是治不好她,我一刀就要砍了你!”
那个年轻的军医被吓得发了一阵瞢,随即又恢复了冷静,连声说道:“大将军,小人一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请大将军稍安勿躁,快快放开我,不要耽误了诊病的时机!”
秦霄顿时回过神来,一把松开他,愕然的说道:“那……那你快开始。我们,都出去,出去!““等一下,大将军。“那个军医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秦霄:“这里是安神定志的药剂,我家祖传下来的密方配制。大将军请喝下,清心明志。“秦霄听到这些话,才发现自己似乎还一直沉浸在沙场的杀戮之中,心情暴躁之极,又因为墨衣的重伤,一时急得有些乱了神了。这时才有些醒过神来,于是长吁了一口手,接过军医手中的瓶子,拔开瓶盖一仰脖喝了下去。清洌而又淡香,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从干得快要冒烟了的喉咙缓缓流下,宛如一阵春风,轻抚到了干枯的草木之上。秦霄顿时感觉一阵清爽,舒畅无比。
其他的帐吏,都乖乖的走出了帅帐,在外面静静的候着。
军医自顾搬了张小凳子坐到墨衣身边,自言自语地说道:“气短,血虚,翻白眼,抽搐,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心脉受损。”
说罢伸手就去解墨衣的铠甲。
秦霄一皱眉头:“我来!”
军医执拗而又大胆的一把挡住秦霄:“医者父母心,在我的面前,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大将军,请勿要担心。只有解了她的衣甲,我才能给她扎针炙,先封住心脉,止住剧痛,才好下药。”
“哦……”
秦霄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军医,赞许的点点头:“那你来。”
那个军医十足娴熟的解开墨衣身上的银甲,入眼见到她身上穿的一套特种营软甲。淡然说道:“幸得有这样的宝贝护身。不然,那一马蹄下去,好歹能将她活活踩死了——咦呀,这件衣物,如何解开?”
秦霄上前,摸到墨衣的领口,扯着拉链一拉而下,或许是牵动了墨衣的伤口,昏迷之中,她一声呻吟。就皱起了眉头。
军医丝毫没有被奇怪的‘拉链’所吸引,只是一眼盯着墨衣还穿着一件丝缕的衣的肩头,一双白晰的手,就老道的抚了上去,皱眉说道:“右肩肩头脱舀,琵琶骨碎裂……震伤了心脏。大将军,请你帮我将她扶起来,后背掠空,我要扎针了。”
说罢就打开药箱,取出一包银针。
秦霄将墨衣轻轻的扶了起来,将她身上的铠甲、软甲都卸了去。只剩下一件内衣,然后将后背掠了起来。军医双目炯炯,双手迅捷而飞快的连扎了七针下去。墨衣一仰头,吐出一口墨黑的色迹。然后军医又在她头顶、面部以及受伤的肩甲附近连扎了数针。
墨衣面上的痛楚之色,明显的化去了不少,秦霄终于暗自大吁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军医拔去银针,托在墨衣的断骨之处。‘咔咔’作响的揉捏了好一阵,然后自己也擦着额头的冷汗,长吁一口气:“还好碎得不厉害,脱舀和断骨的地方,都已经接好了。然后敷上我这种药,就能痊愈。只是受了些许内伤,还要多服些药物。仔细调养,不然容易留下后症。”
秦霄将墨衣缓缓的扶倒躺了下来,军医上前,拿一个软皮膜子上面涂满了漆黑带着一些淡香味的药膏,将墨衣的肩头全部缚了起来,然后细细的包扎好了,替她盖好被子。又坐到桌边开始写方子。
秦霄一直看着他忙碌,等他搁下笔,才问道:“我看你的手法,怎的如此熟悉?你姓什名谁?”
年轻而瘦弱的军医淡然一笑,对秦霄抱手一拳:“大将军,小人刘迪,外公姓钟,讳衍,目前正在大将军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