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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他本来与白青衣距离约有丈余,这一步“飘”了出去,几乎就和白青衣鼻尖抵着鼻尖。
枯木道人用他那一双死鸡般的灰眼,盯住白青衣,道:“你骗我?”
白青衣强笑问:“我骗你什么?”
枯木道人道:“你告诉我说,钩鳖矶的不是人,刚才那个,不是人是什么?”
白青衣还未答话,藏剑老人即道:“白兄长没说错,道长误会了。”
他慢条斯理地道:“钧鳖矶里有不少高手,但多是残虐之徒。特别是这对钟氏兄弟,做哥哥的双腿皆废,他便逢人都挑断了腿筋,恨不得人人都跟他一般无腿的,你没有看出来吗?钟神秀出手之时,不也没站起来过吗?”
枯木道人一震,失声道:“好轻功!”因他想起刚才钟神秀中剑后辟水淹破石穴而出之声势,当时没赞,只因以为他双腿健全,而今一想,确可堪赞叹。
飞鸟大师却听得咬牙切齿,甚不直钟神秀之为人,便说:“那也没什么,我肚皮那么大,也有一个人重量啦,我天天提着肚皮窜跳窜跃,不也是轻松自如吗!这可比没有腿的难多了!
枯木的小眼睛横了飞鸟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问藏剑老人:“那么,这残废的兄弟呢?”
藏剑老人的手始终放在袖子里,答道:“钟石秀么?可就更糟了,似乎很难启口。”
枯木道人偏要问下去:“怎么糟法?
藏剑老人呐呐道:“说多糟就有多糟。钟石秀平生最喜,便是女色,他拈花惹草还好—
—”
说到这里,斜睨了白青衣一眼,白青衣装没有见。
“他还不喜欢到风月场所,偏要做那些下三滥勾当,迷奸了不少女子,强暴了不少妇人,只要一听说哪里有美丽闺女,他一定前去,千方百计玷辱方休你说,这种人,算不算是人?”
飞鸟大师退了一步,走到藏剑老人身前,两人站在一起,他的光头才及藏剑老人胸前交叉的袖时,但大肚子却突了出来,几乎顶及藏剑老人腹部,碌着大眼睛,问:“我也有一句话要问问你。”
藏剑老人觉得他形状甚怪,忍笑道:“问!”
飞鸟大师偏着头看他,又歪着头再端详他,然后才道:“你一天到晚把手放在袖子里,是不是这样才表示你是名符其实的藏剑老人?”
藏剑老人没料着有这一问,怔了怔还未答话,飞鸟大师又道:“要是叫做藏剑老人就一定要在袖里藏着剑,那么,叫挂剑老人的得到处绾着一口钉子,走到哪里,就把钉嵌在那里,就可以一天到晚挂个不停了”
他越说越自觉有理,所以便口沫横飞地说下去:“那么叫赠剑老人的,就得出门带上十七八把剑,逢人就赠,那就名符其实了。至于叫折剑老人,当然是拿着把断了的剑”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便接下去道:“像我,叫做飞鸟,为了要名实相符,就得用手里拿着一个鸟笼,时常打开门儿让鸟飞去才行了”
说罢,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这次到白青衣为藏剑老人说话了:“大师其实不必带鸟。已经名正言顺了。”
飞鸟大师眼神一亮道:“哦?是我的轻功?”
白青衣还未答道,那枯木已冷冷地道:“不,是你的肚子。”
白青衣笑接道:“已经名符其实,够‘肥了’。”
飞鸟大师气得圆眼睁更圆,指着枯木道人道:“他的名字更取得入木三分,你可知道‘枯木’是什么?”
枯木知他不会有好话,却仍忍不住问:“是什么?”
飞鸟正等他这么一问,摇头摆脑地道:“寿木也,寿木也,寿木者,棺材板也!”
白青衣忙劝解道:“算了,算了,不要骂了。”
飞鸟大师指着他道:“你也实至名归,白衣者,戏子也,你是穿着孝的戏子花旦,白青衣也。”
白青衣登时啼笑皆非,但他双亲早已逝世,也不去和这呆和尚计较,便道:“说的也是道理,我倒没想到呢。”
忽见叶梦色白着脸在那里,叶楚甚却是脸色铁青,便道:“怎么了?不能手刃大仇憋着气么?”
叶楚甚沉声道:“若不是重责在身,我真想退出行程,非杀这老匹夫不甘心。”
白青衣目光一闪,笑道:“你几时退出?我们还是你招来的呢,再说,叶兄也知道钟氏兄弟决不干休,只怕跟踪我们的人,在前站就忍不往出手了,等他们来自投罗网,岂不省事得多了?”
叶楚甚转头,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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