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1/4 页)
如果此时只有这两个人的话,事情也在两人都不想提起的默契下结束了,偏偏在场的还有一位白衣丫头。
“杏儿,我家公子是蝴蝶,那你家小姐是什么呢?”梅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捏了捏杏儿那张粉嫩的小脸,“那你又是什么?”
“梅姐姐你欺负人。”杏儿鼻子一皱,娇嗔地说道,顺便又飘了目的地不明一个媚眼出去。
“嘿,我家公子是蝴蝶,那么我就是一只蜜蜂了。”
梅儿丝毫不理会比她小几个月的小丫头的反抗,刮了一下她的琼鼻(后者又是习惯性地一皱),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支竹筒,揭开盖子,——从竹筒里面居然飞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蜂儿,它的身体晶莹,呈现出半透明。那蜂儿似乎打算飞走开去,但梅儿那双手好像有魔力一般,又好像是有一根线牵系着那只玉蜂儿,总之它上窜下撞,左突右逃,却如何也飞不出以白衣丫头的中心半米范围内。
“哇,这是什么功夫,梅姐姐?”杏儿见梅儿手法神奇,马上便将刚才“欺负”她的事情忘到一边去了,“杏儿也想学,你就教教杏儿吧。”
“想学也不难,这套手法是从一套步法中化出来的,只要你肯应承我一件事,那我便教与你。”梅儿的眼中闪现出狐狸的眼神。
“不管什么,杏儿都应承你,只要你教会我这套功夫。”杏儿连想也没想,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这便好说。”梅儿手上又是飞快地一动,那只玉蜂就乖乖地飞到了竹筒中,“我要天天捏你的脸一百下。”
“不行。”杏丫头避开梅儿的魔手,捂着脸说道。
“为什么?”梅儿看着眼前脸又变得扑扑的小丫头,逗她道。
“不行就是不行。”杏儿嘴上辩道,眼睛却瞟着了刚才一直被忽略掉了那位,——那是他的主意么?
“那还有一个方法。”梅儿的眼睛又射出诡异得光芒,“如果你以后每天都跟着我的话,那么我不仅教给你这套手法,而且还教你其他的本事。”
说完,梅儿这丫头身子一纵,居然轻飘地飞到了一棵大树上,而树上的积雪似乎没有发觉到这突然增加的负担,仍安静地躺在树枝上。
“怎么样,答不答应?”
“好啊。”杏儿见她催促,也急得脱口说道,不过马上又收回了自己的话,“不,不行……我的意思是杏儿就即便愿意,也无法离开我家小姐。”
“没趣,你便是你,与那位小姐何来的干系?若是真的看上了我家公子,就跟着我走吧。”梅儿从树上跳了下来,在树下留下了两个浅浅的脚印,她也丝毫不在乎自己直白的用语,——好容易她才遇到一个比她还要小上一点的小丫头,如果自己将她带了回去,那么被捏脸的自然轮不到自己了,所以自己决不能放弃。
“梅儿——”青衫公子制止了小侍女祸水东引的行为(与其用这个解释,倒不如说是由于小丫头越来越放肆的言语),他对着另一位小丫头柔声说道,“杏儿姑娘,还是带着我们去见你家小姐吧,看看在下能否赶走那两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杏儿听到苏姓公子如此一说,也不好意思和梅儿继续闹下去了,悄悄地白了梅儿一眼,就低眉顺目地说了句“公子随我”,又做起了带路的向导。低着头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才梅儿所站立的那棵树上,落下了一个揭开盖子的竹筒,里面的那只玉蜂从中钻了出来,没有头绪地绕着竹筒飞了一阵后,就一高一低地朝着某个方向飞去了。
这蓦然居,是伴着相思湖而建的。
那相思湖,却因为一位痴情女子而得名。
相传的故事中,总是从一个落魄书生开始的,——怀才不遇的打击和走投无路的前提,秀才开始想到了投湖自尽之路,但是自己却被一位游湖的歌妓救下了。在那名女子的鼓励下,书生又有了活下去勇气或者动力。随之而来的恩科又开始向天下的读书人散发着诱惑了,书生到底是书生,一番儿女情长后书生告辞了歌妓,在离开之前他立下了不管取不取得功名自己都会回来的誓言。那名女子也相信了,从此在这湖边等着盼着她心爱的人儿,并且还建造了一座小屋,每天都望着湖的另外一边……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该来的怎么也不会出现,女人一等就是三年,每天都是痴痴地望着这湖水,带着笑意地想着那段不知愁的甜蜜滋味的日子。又是三年过去了,女人和她的年华都立于湖边,一个还在,一个却瞧着地隐去了半个身子,但是女人还是想着那过去的幸福时光,但是嘴巴的笑容没了,多出了两行清泪。不知何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