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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没事吧?”
茉香眼里带泪,声音柔软得如春水一般,“我、我好像扭到脚了。”
子文眼睑一敛,忽的便伸手将茉香稳稳横抱了起来,径自往自己院中而去。
宜萱忘不了,茉香那张红得如火烧云一般的面颊和羞涩盈盈的眼睛,她羞怯,却是极欢喜的。
寒冬的风,吹在脸上,恍如刀子一般,阵阵割人,似乎要冷进人的骨髓里。宜萱抱紧了怀中的盛熙,她所拥有的,便只有这个孩子了。
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便这样过去了。(未完待续。。)
八十七、议杀华显
翌年的春天,暖和得格外晚一些。趁着新春的喜庆日子,石磐趁机为自己的独孙石斛求娶宜萱的贴身大丫鬟——年已二十岁的金盏。
这是个极好的去处,但金盏咬着几乎破裂开的嘴唇,满是愧疚望着她,摇头道:“格格,奴才……不嫁。”
宜萱笑了,伸手拉过金盏的手,柔声道:“做女人的,哪儿能不嫁人呢?玉簪比你小,如今都诊出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可是——”金盏喉间似乎有说不出的话,凝眸望着宜萱良久,终究还是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宜萱见她神情古怪,便问:“莫非是你不喜欢石斛?”——若真是不喜,那自然另说。只是这几个月来,宜萱总能听底下人说,石斛常常带着些胭脂水粉、绢花镯子之类的东西,讨好金盏。金盏也多半都收了,怎么看,都是有些意思的。
金盏道:“那倒不是——只是奴才不想离开格格身边。”
宜萱不由呵呵笑了:“嫁了人,我不是不许你来净园了。玉簪不也是常常来请安吗?”
如此,金盏没了话说。而婚事,也在半推半那中定了下来。
其实宜萱没有拒绝石磐的请求,也另有缘故在里头。且说自那碗“附子催产药”之事后,石磐被雍王府粘杆处很是一通盘查,虽然在她的求情下,阿玛终于答允让石磐重新回到净园。只是这一番折腾,对于年过六旬的老人。终究是不小的损耗。
石磐每三日来请平安脉,宜萱都能瞅见他头上的气运比起从前大有衰减,尤其是——代表寿数的气运……虽然宜萱不确定观气术是否管用。但心中终究存了一份愧疚。石磐唯独只有石斛一个孙儿,如今为孙子求娶金盏,也是希望石斛日后能够得到净园的庇佑,日后能得安乐日子。
既明白这些,而石斛与金盏也剖有情义,宜萱又如何能拒绝得了呢?何况金盏都二十岁了,她的青春着实不能再耽误了。
正月十四。黄道吉日,宜萱特意照着玉簪去年的规格,也给金盏备了一份嫁妆。送她出嫁。
过了十五,天儿反而又更冷了几分,身子本就娇弱的星移在寒风凛冽之季招了风寒,宜萱先来无事。又着实担心她的身子。便叫人备了好人参、阿胶等物,亲自去往国公府。
如今的国公府着实比以前安静太多,戚瑛瑛一心讨好难忘旧爱星德,郑夫人一心照顾襁褓里的孙子萨弼,他他拉氏专心筹备年节事宜,就连纳喇星月都安安分分努力学习规矩,大叫宜萱惊讶。她还以为星月坚持不了几个月呢,如今倒是小瞧她了。看样子。她应该是想通了。
只是星移的院落有些偏僻,宜萱从秦氏的芜园侧经过。愈走愈是偏僻无人。可在这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积雪皑皑中,却见前头一方凉亭中,坐着两个人,煮酒对话。
里头的不是旁人,便是弘时和……子文。
弘时之前说过,不会再去找星移了,倒是说话算话,这回来,看样子只是来找子文吧。
宜萱轻轻叹息一口,年前那梅花林边说的那些话,她也是后悔。只是想到他身边已有红袖添香之人安慰,便没有去解释什么。
于是便选择佯装没有看到,便要扭头离开。
却遥遥听见弘时冷冷开了口:“替我杀了华显!”
宜萱心头一震,脚下终究是走不开了。
子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华显?……三阿哥说的,可是之前被流放宁古塔的前川陕总督华显?”
“不错!”弘时瞥了一眼矗立在子文身后的三首,“你这个奴才的身手过人,杀区区一个华显,应该不成问题吧?”
子文笑了:“的确。只是——三阿哥为什么非杀华显不可呢?圣上不愿担负屠戮宗室子侄之名,方才判了华显流放宁古塔。而华显多年养尊处优,如今从天上掉到地上,这般苦日子折磨之下,是活不了几年的。”
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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