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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握住他的手臂,哀求着说:“孙正阳,算我求求你!”
他不作声,只是翘着嘴角,磕磕我面前的酒杯,让我先把酒喝了。我浑身颤抖地捧起那个酒杯,看着里面的琼浆,觉得好像是一汪血水。
“喝啊,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他笑了笑,抬手托着我的酒杯,逼着我喝了下去。
我立刻一阵剧烈地猛咳,他又是一阵轻浮的笑,而后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一边用眼睛乜我,一边又给我倒满一杯。
“点点呢?我要见他!”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对我隐瞒什么。
他放下筷子,突然伸手把我搂到胸前,非要强吻我,被我拼死挡开了。
“哼!”他甩开我冷笑起来,“能不能再见到他,就看你的表现了。”说着又自顾自地吃起来。
我的心霍霍霍地跳着,激动地连话都说不清。
我喃喃地说:“孙正阳,你要是敢伤害他”
他打断我,指着我骂道:“妈的,给老子住口!”
我被他目露的凶光震住,好半天不敢开口,他见我闷闷不乐,就伸手拍拍我的肩,我嫌恶地把他的手甩开了。
“老老实实陪我把这酒喝完,我就保他没事!”
我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他猛往嘴里夹了几口菜,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他使劲嚼了一阵子,才放慢了速度,问我说:“知道我这两天去干吗了吗?”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我摇摇头,惘然若失地说:“不知道”
他又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没有躲闪,他不禁有点诧异,于是乐呵呵地自己拿开了。
“也没什么,陪着一位朋友到处转转,送他走了,就又去了趟青楼,喝了点花酒什么的,你知道花街柳巷吗?那可是个销魂的好地方!”
我仍低着头,不吭声,他又是一阵笑。
“牡丹坊的小蝶,杨四胡同的杨莉莉,凤满楼的徐菊香,可都是这行的行首,而那小蝶,则是行首中的行首!人长得漂亮,技术也好啊,爷我不用怎么动,只管躺着,就把我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他把脸凑向我,我摆向一边,厌恶地说:“我不想听!”
他以为我吃醋了,便一边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一边得意地扬着嘴角笑,我再次抹开脸,他收回手,笑着吃了几口菜。
“吓!”他独自笑了一会,接着说:“那年,牡丹坊赵四娘请我去吃酒,说家里进了极标志的新人,想找个好人家开身呢。我一听,哪有不去的理啊,都是街坊邻里的,赖好也得捧个场不是?我当时寻思着,自然人家是个极标志的人儿,我要是不好好倒持倒持,也忒对不住那美人了。可是你猜怎的,我他妈的满心欢喜地过去,到那一看,妈的,原来那老货不止请了我一个!什么周从、钱秀、夏云华的那几个小王八也在场,我一看就恼了,抬腿就登翻一个凳子。”
“赵四娘一看,赶紧过来陪笑脸,我瞧着她说:‘四娘,这是怎么个意思啊?瞧不起我?怕我孙某出不起钱是怎的?’她推脱着说了一大堆,说什么行里的规矩,什么‘价高者得’,我一听可就不乐意了,抬手给了那老货一个嘴巴,我说:‘妈的!在这开封地界,哪个敢跟老子比富贵的,你个老货,真不识抬举!’”
“后来你猜怎么的,我踩着一个墩子,指着那老货说:‘这么的,今儿是喜庆,老子也不想坏了规矩,不是价高者得吗?成!’我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啪一下摔在桌子上,估摸得有个一千多两吧。”
“我说:‘妈的,看谁能胜过老子!’那老货捡起来一点,哼!嘴咧的比瓢还大。你想,那千两银子是小数?有那千两银子,就是八世乞丐也能买豪宅,十八层恶鬼也能上三十三重天了!别说我睡她一睡,包她整年,就是替她赎身叫她从良,再搭上一份嫁妆也足了。就这么的,那老货也不说废话了,推着那新人就来了。嘿,好在还真个标志,不枉破费!”
“妈的,你说那三个小王八,出来嫖妓还他妈的吝惜银子,呸!”他唾了一口,接着说:“真他妈抠门!不过,”他把话风一转,冷笑起来,又不乏得意地说:“也难怪,那样的小户,纵使有俩骚钱,也不过是靠小经纪挣的,哪有老子的万分之一!”
“哎?你猜我见到谁了?”他把话一转很神秘地问。
我不理他,他就自言自语地说:“就是那个戏班老板!”而后凑向我,笑呵呵地说:“就是那个卖小点给你的人。”我仍旧不作声。
“实话告诉你,那事是我安排的。哼!”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