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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说啊!”
我气愤地嚷道:“梦到你死!”
他哼了一声,不以为然,而后侧过身不吱声了。
我见他没反应,便气急败坏地嚷道:“去叫大家起来!”
他转过头,奸笑着说:“给我唱只歌吧。”
“我唱不出来!”
他摇着我笑着说:“那成,那就等到咱们二奶奶什么时候想唱了,我再叫那帮奴才们起来!”
我气得咬牙切齿,心想,姓孙的,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第四十八章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孙府里就已呈现出一派年前的忙碌和喜悦,因为要过年,而且孙老太太又正好在正月过寿,所以一切事务都不能节俭。
但我还是不理解,于是就问红玉说:“这么早就开始备年货,是不是有点早了?”
红玉说:“不早了,也该置办了。”
“离过年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我问。
“从腊八开始,就算是年首了,一直要过完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才算过完呢。”
“是吗?”我有点惊讶,回想起自己以前过的年,最多也就只是从“三十儿”才算真正过年的开始。
“姐姐大概不懂的我们中原的节庆,”红玉见我满脸困惑,便笑盈盈地接着说:“俗话说:‘等到随处可见红灯白雪,便算是开始热热闹闹的忙年了。’淘米蒸粘米团子、做豆腐、杀年猪,这都得赶在腊月头前呢!到了腊月初八,年味儿初现——据说,这天是为了纪念佛祖得食干果杂粮熬就的‘什锦粥’,从而得道成佛的。”
“过了冬至,这一月就算正式开始了。然后是腊八、祭灶王爷、接玉皇、洗浴日、小除夕而后才到除夕到三十儿那天,贴春联的贴春联、放爆竹的放爆竹!夜里再玩个通宵达旦,那才快活呢!”
坐在一旁的碧莲也忍不住插嘴说:“等过了元旦啊,再过什么‘鸡狗羊猪牛马’、‘人谷天地’的好日子,就到‘立春’了,再过两天就是正月十五日上元灯节,再来一个‘闹’字,那才叫人心澎湃哩!”
“一说起过年,你就来劲儿!”红玉笑着推了妹妹。
“那可不,一年到头就盼着这几天快活呢!要是初六以后能到街上去转转就好了!”
“干吗要到初六以后?有什么讲究吗?”我问。
碧莲说:“从正月初一到初五,女子都不能犯了‘忌门’。”
“什么叫‘忌门’?”我看看碧莲说。
“就是女人不能出门,因为如果出了,走到别人家的门口,那家人就认为不吉利。女子须等到正月初六以后才能外出拜年,一直可延长到正月十五灯节左右呢,如果因故未及循例行礼,日后补行的,叫作‘拜晚年’。我可真想去看花灯啊!那几天一定特热闹!”碧莲说着托着腮仰着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对她们这番话很感兴趣,忍不住说:“再跟我讲讲过年的事!好新鲜啊!”
红玉笑着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每年不都这个样儿?”
“你们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们那个时代的‘年’已经没这么多讲头了!”我说。
“说起来,得从‘祭灶王爷’开始吧。”碧莲托着脸看着她姐姐说。
红玉说:“姐姐想听的,还是从‘腊八’说起吧。”
“‘腊八’我知道,喝八宝粥嘛!我们也喝的,只是那天不放假。”我笑着说。“你们跟我讲讲这是怎么过的?我真的觉得特有意思!真的!”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腊九、腊十,冻死小孩儿。’到那时冰天雪地,奇寒无比,正值三九四九,打骂都不走!惟有喝碗腊八粥,方可抵御风寒哩!”红玉看着我,轻声轻气地说着:“还有句话叫作‘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说的是过完腊八,没几天要祭灶王爷了,这就是‘小年’了。”
“‘灶王爷’?是要吃麻糖了吧?”我兴致勃勃地问。
“可说是呢,说起这位灶王爷,原本是姓张的,是个有名的‘嫌贫爱富、遗弃糟糠’的主儿,但他毕竟是玉皇大帝指派到人间的司命主子,是个耳目神,专门监督人间善恶的,所以咱们都不敢得罪。”
“是吗?真好玩,还有呢?”我就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民间多是庄重祭灶的,咱们用高梁秸扒出细蔑儿,扎两匹灶君升天时所乘的灶马,备些‘草料’,还有灶王爷要带的鸡啊、犬啊、羊的,一并敬上麦芽糖。”
“就是麻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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