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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弄她,让她腰酸腿疼,趴在床上起不来。你小子,不是犯迷糊吧?”
元庆谋仍然哭几尿相的,跟着他们走。而英子,则抱着琴,落寞地跟在他的身后。元庆谋心里挺纳闷儿:英子今天满腹愁肠,竟然把琴带来了,难道沙兔的死,使她有痛伤同类之感吗?
来到山上,把沙兔的尸体放进一个土坑里,一个大汉就搬来一块石头,要砸沙兔的脸。元庆谋连忙拉住大汉道:“大哥,你信鬼神吗?”
“屁,我才不信呢!”
“可我信哪!听说,人死了,尤其是孩子,元神还没散呢!谁要动尸体,元神就会变成厉鬼,老找这个人的麻烦,整天整日地折磨他,直到把他折磨得又疯又傻,最后自己用刀了断。”
那个大汉有些害怕,咽了口唾沫。
“我说的是真的,确实很真。我家原先有个邻居,就是因为砸小死孩儿的脸,天天晚上做恶梦,最后投了江。他的尸体泡在水里,头发全扎撒开,眼睛瞪得像牛眼睛,脸面变得像小孩儿一样,好恐怖啊!”
旁边的大汉听着有些发���憧�思覆健�
元庆谋说:“艳姑又不在跟前,你们干啥发傻?人都死了,还砸脸何干?不如你们坐在一边,让我替你们把他埋了吧!我们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还是给他留点儿念想吧!”
搬石头的大汉望他的同伴,迟迟疑疑地说:“让他埋,是不是也行?”
“行吧!”那两个大汉同意了,“有人替咱们干活儿,咱何必还要操劳?埋死人,又不是啥好事儿。来,坐到这边,咱们下棋玩儿。”
几个大汉过去了,在地上画了个棋盘,摆了几块小石头当棋子,下棋。
元庆谋看看英子:“英子,你抚琴,为沙兔送一程吧!”
英子席地而坐,将琴摆在面前,轻轻地弹起琴来。
彼黍离离, ;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 ;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 ;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 ;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 ;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 ;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 ;此何人哉?
元庆谋看英子完全沉入到琴声里了,眼睛里流着泪,却没有抬头。而那几个大汉,竟然为悔棋争得面红耳赤。他迅速跳进坑里,给沙兔嘴里塞了一丸药。俄尔,沙兔醒了。元庆谋朝他做个手势,让他顺坑的另一边逃走。沙兔一个翻身,快速地朝坑的另一边爬去。他翻出坑沿,继续爬行。如蛇一般,很快消失在树林里。元庆谋则拿起镢头,往坑里填土。他干得大汗淋漓,生怕此时会有人走过来查看。然而,谢天谢地,没人前来打扰。元庆谋把土堆得起了个坟。才一屁股坐在坟前。
“小兄弟啊!”他哭诉道,“入土为安吧!你从土里来,又回土里去,也算落叶归根了。你的父母,地下有知,也会心安了。”
一个大汉下棋输了,终于不耐烦,起身道:“弄好了没有?弄好了,就赶紧回吧!谁家大男人。像个寡妇似的,整天嚎丧?回,回!”
一行人往下走。英子抱着琴,跟在后边,一副心如古井的样子。元庆谋再次奇怪,这英子,咋跟昨天大为两样呢?有心关心一下,却又止住了:可别惹祸上身哪!
进到山庄边。艳姑正虎视眈眈地站在路中央。几个人一吓,停住脚。
艳姑问:“脸砸了吗?”
“砸了。砸了!”几个大汉慌不择言。
“真的砸了?”艳姑不动声色。
“确实砸了!”一个大汉信誓旦旦。
“好,现在跟我回去 ;,我倒要看看,是真砸假砸。”
几个大汉全蒙了。艳姑却理也不理他们,径直往山的方向走。一个大汉看着她的背影,腿一弯。就要跪下求饶,另一位手拿镢头的大汉忙拉住他,朝他晃晃头,示意他们不要怕;嘴呶了呶,示意他们跟着艳姑走。那两个大汉疑疑思思的。跟着艳姑而去。拿镢头的大汉则悄悄地离开,钻进旁边的一个胡同。
元庆谋也有些慌神。犹豫一下,他拉了英子一把,让她紧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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