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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血淋淋的,别在这里待了,晦气。”
于是没等凌祁祐回过神,就已经被他拉着离开,上了车之后,凌祁祐才不耐问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楚谦道:“那日洛王死的时候,后来我问了那晚巡逻的侍卫,除了那发现洛王尸体的太监,第一个冲进洛王帐篷里去的人是谁,我估摸着他是后来发现了自己的金哨子掉了,想去找,当然没找着就是了,还有今早,下朝的时候,我在外头看到那些朝臣三三两两地出来,他的左手手背上确实有抓痕。”
凌祁祐一听眼里的阴霾更重了一些:“是他?”
萧楚谦撇了撇嘴,问他:“陛下觉得国舅大人和这事有关吗?”
凌祁祐睨向他,半晌,才轻哂了一声:“不干他的事。”
萧楚谦笑了:“为何陛下就这么肯定?也许是他勾结外敌想谋大晟朝的江山呢,陛下可别忘了,四年前他被先帝外放去南疆……”
“不可能,”凌祁祐笃定道:“洛王死了他震惊意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徐家和南蛮国是有世仇的,南蛮国人狼子野心,他就算当真现在跟他们合作了,日后也压制不住他们,国舅不会做这种蠢事。”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徐家世代为官,在前朝就是高门大户,后来前朝末代皇帝昏庸,听信南蛮国的奸细挑拨,以通敌叛国罪将徐家上百人口全部处死,徐国公是侥幸逃脱之后才助凌家起兵谋得江山,徐国公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踏平南蛮国,徐重卿是他的儿子,若说他与南蛮国人合作,就算他罔顾父亲遗愿,南蛮国人也不定信得过他,而且南蛮人向来没有诚信,数百年来从来都是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起兵反扑中原王朝,徐重卿若是被他们拿捏住,日后只会更加对付不了他们,他不是傻子,断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于是萧楚谦也没有在再说这事,而是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引蛇出洞。”既然那金哨子是南蛮国暗卫看得比命还重要的身份标示,就一定会想办法来取回它,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够了。
萧楚谦笑了笑,一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凌祁祐不耐烦地想挣脱开,萧楚谦却突然出声提醒他:“别乱动。”
车子行到一处下坡路处,又接着是一个急拐,有些颠簸,凌祁祐挣扎之间没坐稳,反倒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下意识地脱口喊了一声,车子停了下来,外头的侍卫赶紧请罪,凌祁祐回过神,咬着牙关吩咐:“没事,继续走吧。”
车子重新缓缓行起之后,他冷眼横向萧楚谦:“放开朕。”
“我若是不放呢?”
“你下车去。”
虽然还想再逗逗他,萧楚谦看着他不悦的脸色知道再闹下去凌祁祐当真要生气了,只能是悻悻然放了开,规矩地坐到一旁去。
凌祁祐也没有再多说,疲惫地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几乎就睡了过去。
萧楚谦盯着看了他一阵,慢慢伸手过去,手指停在了离他脸颊寸于的地方,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淡淡的影子,连那最细小的绒毛都似乎清晰可见,他的手指隔空描摹着他脸的弧度,许久之后,终是心下一声叹息。
回宫之后,不出意料的,国舅徐重卿再次前来请求传见,凌祁祐准了他进来,又将上回洛王死时的几个守兵将领和巡逻侍卫总管一并传来。
在徐重卿开口之前,凌祁祐先问起他:“舅舅还觉得是宣王做下的吗?他这几日可是一直都被朕关押在宫里。”
徐重卿紧蹙着眉,想了想,道:“他人在宫里,但外头还有不少他的人,未必就不是他做的。”
凌祁祐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再与他纠缠这事,又让其他人把已经复述了很多遍的那日洛王死时的情形再次详尽地讲述了一遍,他认真听着却没有插过话,一直到所有人都说完了,才微点了点头。
徐重卿再次请求让刑部一块去查这事,这一次,凌祁祐倒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除了没准让他把凌璟押走,却也同意了让刑部和宗正寺一并去查,之后便将一众人给打发了走。
反正如今光靠查他也不指望这些官员能查出什么来了。
人都退下去之后,萧楚谦才走过来,笑着拿起那就搁在御案旁边的显眼的金哨子,冲凌祁祐道:“你方才都看到了?”
虽然他许是因为心虚一直将手缩在袖子里,但行礼的时候凌祁祐一直注意着还是看到了手上的抓伤,而这他故意摆在显眼处的金哨子,想必方才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
凌祁祐没有搭理他,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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