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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头子不禁心中一凛。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若是手头不方便,兄弟们也能送些盘缠,何必出手如此狠辣?”
“你方才不是说不留活口?”声音冷冷冰冰,竟是比数九的天候还要寒入骨,“那就留下你们的命吧。”
来人一袭灰白长衫,戴着一顶黑纱帷帽,形单影只站在马车之前,周身的迫人气息却让人不敢靠近。
“有话好说,兄弟也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朋友要保车里的人,咱们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有人买凶?”
“是呀,谁知道车里的人得罪了什么人,不过十官九贪,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官,有些仇家也是正常的。”
“说出买凶的人。”
“朋友既是道上的人,便该知道规矩。”
那人冷笑一声,“那你们便带着秘密下地府吧。”话音未落,人已暴起,双手飞扬,马上便有惨叫声响起。
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那灰白身影犹如地狱的索命鬼差步步逼近,土匪头子心头大惧。
“有话好说,我把买凶的人告诉你。”
那人果然停下脚步,“说吧。”
“我只知道是京城来的,他家主子应该也是官员。”
“说完了?”
“完了。”
“那就好。”
下一刻,那人便踢起一把刀握在手中,手起刀落间,简直跟切西瓜似的将剩下的土匪清理掉。
血染红了林间的雪,风似乎更寒了。
“老爷、夫人,你们没事吧?”一抹身影由远处奔来,一边高喊。
“红袖姑娘……”有人认出那抹身影,差点瞪凸了眼。
“红袖!”马车里响起惊呼声,车帘被一把掀开。
“夫人,是我啊。”
“你没事,那小姐呢?”
红袖看向那灰白身影,没敢高声,“不就在那边。”
任盈月此时缓缓走过来,到达车前便摘下了帷帽,微微一笑,“娘。”
任清源从另一辆车上跳下来,看着毫发无伤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又是欣慰,又是感叹。
任夫人双手抓着女儿的手就是一阵打量,眼泪不由得落下,连连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任府仆役默默扫过横尸,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们心中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姐突然之间变成武林高手。
“月儿啊,你既然没事,怎么也不向爹娘报个平安呢?”
“女儿有些事要办,所以一时没顾上。”
任清源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继续追问。
“你一直跟着我们吗?”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任夫人满心的喜悦,刚刚受到的惊吓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任盈月扶住母亲,笑道:“爹娘出京不久,我便跟上了,只是没敢跟得太近。外头冷,咱们回车上说吧。”
“这些人怎么办?”任清源看着那些土匪的尸体皱了皱眉。
“何必理他们。”
他想了下,点,“咱们继续赶路吧。”
京城,丞相府。
深夜时分,书房的灯依然亮着,桌畔的身影透过烛火映在窗纸上,说不出的寂寥孤单。
书安匆匆走入,小心翼翼地低唤一声,“相爷,有消息了。”
“说。”翻看公文的手未停,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宁县报上来的出事地点是任大人归乡必经之地,事发当日,任大人一家确实由那里经过,据下一驿站传回的消息,任大人一家平安无虞。”
拿着公文的手收紧,隐隐有青筋浮现,陆朝云沉默了好半晌才出声道:“确定吗?”
“确定。”
“任大人一家的情绪如何?”
“驿官称极为平静,下人们甚至有说有笑。”
哗的一声,陆朝云蹭倒了一叠公文,神情一连几变,最终平复下来,摆摆手,声音透出几分无力,“你下去吧。”
书安犹豫了下,说:“相爷也请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
书房又恢复成一片寂静,只余他一人形单影只,陆朝云伸手轻轻推开窗户。今晚昨光暗淡,他的心头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
“月儿,你在怪我是吧,我知道。”呢喃低语几乎是含在他嘴内,而夜空中隐隐浮现出那张清丽秀雅的面容,或笑或嗔。
陆朝云勾唇苦笑。早该明白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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