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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时间长了见面的事情就搁下了。朱颜就找他问罪。他请她吃饭,解释说,真的很忙。这是实情,他打理着自己的公司,里里外外许多事情要处理。
他们的一个女友要结婚了,请朱颜做伴娘。婚礼那天,她是新娘之外最出众最美丽的女子。热闹的婚礼上,他和几个朋友笑着闹着将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地撒向新郎新娘,一旁的朱颜在一场花瓣雨下幸幸福福笑靥如花。她的男友挤在人堆儿里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用来做将来自己婚礼的样本。
照片洗好后男友拿给朱颜看,顺便和她谈起了筹备婚礼的事。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翻到一张照片:婚宴上的人们都笑眯眯地望着新郎新娘拜天地,而他却目光深邃地侧脸往一旁看,目光所及处——自己正顶着几片红红的玫瑰花瓣笑得灿烂。
她心里隐隐一震,怅然若失。
没多长时间她就和男友分手了——当然不是因为他。他和自己的感情毫无瓜葛,那根是早就植下的。她看到了与男友未来婚姻的乏味,就像家门前的那段路,让人一眼就望到了头。
单身的朱颜就靠写文章来打发这段没有爱情的单调的日子。他打电话过来说,你那篇《蓝颜知己》写得不错啊。请你这位红颜知己告诉我,蓝颜到底有多蓝呢?
朱颜接到电话时正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她抬头望了望天空。蓝颜,应该像天一样蓝吧?
你在文章里说“比爱情少几许,比友情多几分”,这个度太难把握了。到底是少几许,又多几分?
朱颜沉默了。是啊,他们之间的交往比爱情少几许,又比友情多几分呢?
紧接着他又问,是不是比友情再多几分就会成为爱情呢?
这句话让朱颜一时心如鹿撞。这个,我也说不清,你慢慢琢磨吧。
关了手机,朱颜若有所思地想,都是好朋友,终归有属于各自的爱情,就像两条平行的河流,永远也不会融汇在一起的。想到这些,心里释然了,经过权衡,朱颜决定疏远他。他又打来几次电话约见她,朱颜都找理由回绝了。她觉得自己足够成熟世故,可以达到对感情收放自如、游刃有余的境界,可是心里却莫名地想他。她暗笑自己。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地在日出日落中滑过,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一个下午,朱颜走在街上,远远地看见他迎面走来,身旁一个女子挽着他的臂弯有说有笑。他也看到了朱颜,倏地抽出了胳膊,疾步向前走来。女子紧追了几步,狐疑地望着他。
朱颜慌忙折身进了街旁的一家商店里,透过玻璃窗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到商店门口,往里望了望,又走过去了。
望着他和那个女子肩并肩渐行渐远的身影,朱颜心里隐隐地委屈。但是自己为什么要介意他和别人在一起呢?忽然朱颜有种冲动想追上他,告诉他自己想他。她疾步就往外走,脸却“砰”地撞到了一片冰凉,鼻子撞得酸痛,眼泪汹涌而出。
眼前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厚厚的一整块玻璃四周镶着铝合金,一尘不染。朱颜拭着仍不断淌出的眼泪想,为什么玻璃这么透明呢?竟然让人忽略了它的存在!
爱在雨季(1)
文/佚名
许多年前,一个春寒料峭的早晨,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我坐在去姨妈家的长途汽车上,眼睛望着车窗外被迅速推移的景物发呆。雨点轻轻地拍打着车窗上的玻璃,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幽怨,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不禁想起唐后主李煜的一阙词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车厢里冷冷的,我闭上双眼,任由思绪如同我邻座男士手中的烟一样飘忽不定,那个男孩模糊的脸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越来越真切地立在眼前,使我无法逃避。一想到任海,心还是悠悠的痛,一年多没见了,他还好吗?
我和任海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他是个很俊朗的男生,班里的女生大多都喜欢他。我们就读的那所高中离家挺远的,骑自行车单趟就要将近两个钟头的路程,平常是住校的,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回家。因为和任海的家离的比较近,所以每到星期五的下午他总是约我结伴而行。
在我们女生宿舍的楼下长着一棵枝叶茂盛的法国梧桐,每到周五下午是没有课的,午饭时间刚过,任海就会很准时地推着他的那辆有点破旧的自行车,眯着眼睛,对着宿舍二楼我的窗子喊:“景文,景文!快下来!”而我也总是在室友的哄笑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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