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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寸柔软。
他矫健舌尖以羽毛般力道挑逗过她唇舌,一道不曾体会过的快感闪过她的脑子,化去她全身力气,让她只能伸手搂住他的颈子,否则她怕自己会融化成一滩水。
聂柏珍喘不过气,她从来不知道亲吻竟会是这么激切的事,只得怯怯探出舌尖想推开他。
偏偏她无知的举动,无异在费朗的热情火上加油,欲望直窜至他的下腹,一下子便烧到他没法子控制。
他扣住她的后颈,一再地加深着吻,直到她完全喘不过气来,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为止。
费朗打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聂柏珍由他拥着,全身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偎在他怀里被拥抱的感觉,好到她舍不得推开他,她甚至想要更多……
他将她雪白身子放在包覆着黑色丝质床单的床上,她胸前的几颗衬衫钮扣已经松开,微露的柔软贲起纯洁得引人犯罪。
费朗俯身在她的上方,双手撑持在她脸庞两侧,深邃黑眸因为原始欲望而灼亮着,性感且危险的视线,紧锁着她的脸。
聂柏珍羞涩地别开头,低喘着气,一片樱红从她雪白耳边一路染红至细洁胸前。
他握紧拳头,强烈欲望让他颤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像个初识云雨而没法子自制的少年。
费朗眸光变得更深沉,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以唇抚摩过她的脸庞,在她脸上撒下捕捉的网。
“你可以叫我滚开。”他说。
“我为什么要叫你滚开?”聂柏珍揪着他手臂,清冽眸光撞入了他的眼里。
她黑水晶眼珠里的信任让费朗心头一凛,像一盆冰水从头顶灌顶而下。
该死,他下不了手!
他宁可痛死自己,也不忍心让她在日后因为爱上他而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费朗垮下肩膀,颓下身子,忽而将脸颊埋在她的颈子里,气息凌乱,高壮身躯强烈地疼痛着。
聂柏珍感觉他鼻息暴风雨般击打在她肩膀上,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不发一语,却是什么也没问,只是举起双臂静静拥着他,拍着他的后背。
费朗心一揪,长吸了口气,蓦地一个翻身,俐落地下了床,居高临下定定望着她。
聂柏珍仰头望着他,他锐利眼神直射向她胸口。
“出去。”他冷冷地说道。
她揪起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出去。你看不出来我只是因为身边现在没有女人,所以拿你发泄欲望吗?”费朗一把扯起她的手臂,粗暴地将她身子拉得坐起。
“等一下……”她咬唇忍住一声痛哼,慌乱眸子寻找着他。
“不用等,除非你打算要当我一夜情的对象!”费朗握住她的下颚,性感双唇在笑,眼神却冷得像冰。“早知道你这么开放,我就不应该跟你客气那么久。邻居就是床伴,呼之即来,简直是人间妙事。”
聂柏珍脸色霎时惨无血色,她推开他的手,紧揪着胸前衣服。
她现在应该是在作一场恶梦吧,方才说出那些刻薄话语的人,其实不是费朗吧。
她摇着头,强迫自己抬头看着他——
眼前城墙般矗立的他,脸色如此阴沈,表情如此狞恶,让她没法子不从恶梦里惊醒。
“我……以为……”聂柏珍结结巴巴,却说不完一个句子。
“以为什么?以为我终于忍不住对你的满腔爱意?以为浪子终于被你感化,决定要为你放弃其他花花草草?”他的话是双面刃,割人的同时,其实就必须要先伤害自己。
“我不是那样想。”聂柏珍十指揪成死紧,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只是以为你需要我。”
费朗猛地别过头,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一大步,被她彻底打败了。
天啊!为什么她要这么好?好到让他根本不想冒一丁点伤害她的风险。
他不会是适合她的男人!
所以,他只好用最残忍的方式强迫自己及她离开。
“宝贝,在刚才的那种时刻,我需要任何一个身体干净,愿意让我和她做爱的女人。”费朗俯首舐了下她的唇,强迫自己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副轻浮模样。
聂柏珍看着陌生的他,心痛到没法子呼吸,只好蜷起身子,抱住双膝顶于其上,希望胸口不要痛到那样让她难以忍受。
“出去。”费朗看着她,心里在淌血,双唇已经变得青白。
“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出去……”聂柏珍想撑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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