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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继续说:
“她以为你不在这个世界了,怎么不告诉她呢?”
“她走了吗?”乔奕泽拿起那只钢笔,迎着包间里的灯光,还能看到上面岁月摩挲过的印记。
“明早的飞机,大概已经睡了吧。”徐倩看到他把钢笔熟练的拆开,里面已经没有墨水了,也不能写字了,他耐心的拆解开,观察者那些微小的部件,徐倩忍不住问他:
“阿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和徐倩的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不记得呢,因为所有的后来,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
那年的乔奕泽,并不如今天这样沉稳。
和生父乘坐着大巴车前往上海的乔奕泽,并没有因为要拥有新的生活而开心,一路上记挂着的,除了乔轻,就是之后关于自己的未来。
从服务区回到大巴车上的乔奕泽躺在车上往外看去,视线里是被浓雾遮住了大半个山腰的远山,冬天温度骤降,汽车行驶在路面上,不小心颠簸了一下,面部贴到玻璃上都是冷冰冰的触感。
他前面的小男孩和父亲躺在一起,没有睡意,便爬起来往窗子上哈气:
“爸爸,今年上海会下雪吗?”
“不会吧,上海也不怎么经常下雪。”
有人接了话茬子:
“怕是会下的,昨晚大面积降温,听说像城海市啊,新晨市啊这些南方城市都会下雪。”
他往那个男人说话的地方看了一眼,听说她在的城市,是会下雪的,那时候如果顺利,他应该已经到了上海汽车站了。
好想在那时候给她报个平安,听她语气里关于下雪的兴奋语气。
“南方人最喜欢看雪了,我记得城海市有五六年没下雪了。”
那个人大概也是从城海市到上海市的商人,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还不忘感叹一下:
“上海市的雪永远堆不起来,遗憾的很。”
和那个人没有一起看雪,才会觉得遗憾呢?
汽车在快要靠近湖南的一个小服务区停了下来,放下去一些超载的旅客,说是马上就要核查,乔奕泽看到那个人年轻的女人把孩子抱下了车,她就是那里面超载的一员,但因为带了孩子,有人好心的给了卧铺,乔奕泽看她抱着孩子站在外面,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出去和她交换:
“你上去躺我那里。”
今天比昨天还冷,冻了小孩子大人都不好。
王应坐在车后面看了一眼乔奕泽,哟了一声,还有点尊老爱幼的意识,这孩子好像也不错。
他虽是这么想着,却没有因此放弃找乔馨讨要钱财的想法,那端做的很绝,直接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奶奶的,果然是被这些奸商耍了,赌债都还不起了。
后来核查人员过了,乔奕泽上车的时候被王应拉了过去,乔奕泽站在一楼和他四目相对:
“我没钱,别找我。”
“不是钱的问题。”王应可不喜欢别人觉得他是一个人渣败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儿子,你那姑妈太过分了,没实现诺言,我可能都供不起你上学,要不和我一起打工?”
乔奕泽没有理他,冷冰冰的,兀自回了座位。
王应气了个半死,他拿不出钱来给这小子读书了,一年两万的借读费谁交得起,滚去打工还能挣点烟钱和牌钱。
父子俩陌生又毫无交流的呆到晚上八点,汽车途经靠近湖南的最后一个收费站,停了下来,司机催促旅客们下车,去行李室给到湖南的旅客拿行李,乔奕泽看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在地上翻东西很费力,接过孩子代抱了一下,小宝贝没哭,一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乔奕泽,嘴里呜呜哇哇的,像是要和他说话,那女人从里面给乔奕泽拿了一包城海市的特产,和他站在长途汽车的地方说话。
原本下车看热闹的王应看乔奕泽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默默上了车,在车后面观察他的情况,乔奕泽进了服务区洗手间之后,司机先生上了车,开始催促没上车的旅客。
倘若在晚上十二点之间就跨过湖南交界处浓雾最大的地方,明天可以提前几个小时就到上海,听同行的车友们说,从湖南收费站穿过某条小道可以绕过路上的核查人员,当晚就能从湖南穿过去。
想着能多赚点钱的司机当即决定不休息,换班穿过浓雾弥漫的湖南。
王应最后看了一眼服务站洗手间,催促司机:
“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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