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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男人在完全进入之后停了片刻,见他并未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才一下一下开始了动作。起初还顾忌着缓慢地进出碾磨,渐渐却变得狂野而粗暴,似乎要将他自内向外破开。
身体仿佛置身暴风雨中的扁舟般浮浮沉沉,大起大落,只能无助地向那人再度贴近。闷哼不知何时已变作嘶哑的哭喊,双腿紧紧盘在对方腰上,指甲在宽厚的脊背上留下道道红痕。意识在不间断的撞击中变得模糊涣散,莫云笙已记不得自己究竟是单纯地想要自陆啸处获得温暖和被需要的感觉,还是真正希望与男人身心契合,再无间隙。
又或许这两者,如今早已没有什么分别。
莫云笙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外已经大亮。四下一片静谧,偶尔能听
到几声鸟叫。
昨夜做到最后他早已筋疲力尽,眼皮连一条缝隙都抬不起来。恍惚中听到陆啸披衣下床,吩咐陆全打些热水进来,随后便被抱着进了浴桶。男人倒是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将他全身上下细细清洗干净,把体内的东西弄了出来;他已是累极,也无力再做矜持,任由陆啸将一切打理清爽,还未等从浴桶内出来便已经进入了梦乡。
耳畔是那人轻浅均匀的呼吸,后背与其胸膛紧密相贴,强健有力的心跳轻易传递过来。男人将他圈在怀中,与他十指相扣,披散在枕席之间的黑发纠缠着,不分彼此。
四周都被名为陆啸的气息包围着,这个认知令他意外地感到安心。
“醒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与往日不同的慵懒随意。莫云笙沉默片刻,轻声应道:“恩。”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约上午九时三十分)。”
“辰时?”莫云笙一惊,竟已是这么晚了?他急急想坐起身来,却被酸软无力的腰腿重新带倒在床上。
“今日你还是多多歇息的好。我让陆全吩咐人做了白粥,在外间炉子上温着。”莫云笙面上微赧,撇了撇嘴,转过身去。男人正望着他,眼底的笑意柔和温暖。
带着热力的手掌探了过来,在他腰上酸痛处细细揉按。两人此时裸裎相对,莫云笙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移过了目光。掩盖在被子之下的手握了握拳,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轻声问道:“关于南陈朝堂变动之事……你知道多少?”
陆啸的动作一滞。沉默了片刻,男人才简短地道:“并不太多。”
莫云笙垂下眼帘:“我并不是要刺探你北燕军报,只是……”他抿了抿唇,却并未说完。
陆啸轻叹一声,将他拥入怀中:“不要再想了。”
将脸埋在男人胸口,莫云笙嘴角微扯,表情有些苦涩,眼底却浮起一抹带着狠意的决然。
他怎会不想,又怎能不想。放纵只是暂时的逃避,梦终究会醒。被至亲利用丢弃,被敌人刁难羞辱,总有一天他要尽雪前耻,将失去的全部讨回来!
这条路他必须走下去,不择手段,不惜代价,不能被任何事情所阻拦。就算是要继续背负着男宠的名头,就算是要继续承受他人轻贱的目光与肆无忌惮的调笑,就算是……
“少爷,您可是醒了?”外间突然传来陆全的声音,犹豫中带着些为难,“袁先生一早便来了,听说你与莫公子昨晚睡在一起,便叫我不要打扰。可眼下已经日上三竿,这……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当陆啸穿戴梳洗整齐来到正厅时,袁初正负手立于一幅字画之前。听到脚步声,男人这才将目光自卷轴左下角一方刻着“璋宣”字样的印章上移开;上下打量了陆啸几眼,语气有些古怪地问道:“如愿以偿了?”
陆啸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袁初也不在意,从袖中抽出一封密信,道:“容熙打算动手了。”
陆啸一怔,皱眉道:“这么快?”
“我又不是你北燕朝堂中人,如何知道内情。”袁初淡淡道,“方少涯今日将密信送到时,已再三警示孙瑜不要与你联系,免得被李文盛捉住把柄倒打一耙,将谋逆的名头扣到玄韬军身上。”他嘴角有些冰冷地上挑,“不过是几个沦为朝廷鹰犬的败类,想截杀我还差些火候。”
陆啸接过密信打开,匆匆浏览。每向下看一行,男人双眉便又皱紧几分。
“怎么?”袁初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
“皇上与右相已找到了李文盛意图不臣的证据,准备斩草除根。想必是左相在朝堂上被压制得狠了,打算先下手为强。”他顿了一顿,脸色更凝重了几分,“据这信上说,密探在李府书房内的暗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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