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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比“宇宙大同”还要难以想像。
亮声顿了一顿,望看我,道:“然而这些‘卫斯理’除了外形和你一样之外,还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道:“不只是外形一样,五脏六腑,最重要的是脑部结构也完全一样。”
亮声立刻道:“最重要的是产生的思想完全和你不一样——决定一个人是甚么人,由这个人的思想决定,所以这些复制人不会也不可能成为卫斯理第二,一个也不可能。”
那种事情很不对头的感觉重又袭上心头,我神情木然,不做反应,心中很有“上了当”的感觉——一直是在以一个复制人为前提在讨论问题的,等到我有了决定,同意他们使用我的复制人了,忽然从一个变成了许多个,而他们却告诉我,许多个和一个是一样的。
我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吗?
从我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我对刚才的决定有了犹豫。
亮声笑道:“你放心,道些复制人,活动范围绝对不出勒曼医院——不出勒曼医院中杜良医生的研究室。”
对于亮声这种保证,我非但不相信,而且异常反感,我冷冷地道:“有知识有思想的人,能够一生只在研究室活动吗?”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处于脑部是空的情形之下,可以随意摆布复制人,等到他们的脑部有知识而且产生了思想之后,如何还能够将他们一辈子留往研究室中?
想不到这个在我想来简直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亮声立刻回答:“当然能够。”
我看到白素的反应也非常讶异,就问:“如何能够?”
亮声道:“复制人的知识,由我们给予,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们,生命活动的全部空间,就是研究室,他们完全没有机会知道在研究室之外还有可活动之处,当然就只会在研究室活动——一辈子从生到死wrshǚ。сōm,也就一定只在研究室之中。”
我怔了一怔,亮声的这种说法,不是不能成立——要是除了一个空间之外,根本不知道还有甚么空间,那么生命当然只在所知道的空间中进行。
我思绪相当紊乱,摇头道:“别忘记,曾经有复制人逃出勒曼医院的事情发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了勒曼医院的存在!”
亮声哈哈大笑:“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勒曼医院设备简陋,疏于防范,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勒曼医院的一切设备,都不是地球人所能想像——”
奇)他说到这里,并没有停下来,我在记述故事时,将他连续的话分成两段来记述,是因为我必须在这时候插入听到他说话者的反应。
书)听得他这样说,最快有反应的是杜良,在杜良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虽然只是极短的时间,可是显示出来的怒意,却非常深刻。
网)我很了解杜良为甚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亮声刚才的话,很轻视地球人,杜良一向以外星人为敌,当然对外星人话中的轻视很敏感,会有愤怒的反应。
而我的反应是奇怪多于生气,我奇怪的是,亮声在和我的交往之中,一向非常注意不轻视、不得罪地球人,唯恐我听了会产生不愉快的感觉——这一点,在我过去记述和亮声有关的故事中,可以有充分证明。
刚才他却这样“口不择言”,莫非是兴奋太甚,有些头重脚轻?
本来以我和亮声的稔熟程度,我可以以更不敬的话骂回去——熟朋友之间,骂来骂去,是很普通的事情。亮声既然得罪地球人,我也可以讽刺外星人一番。我连要说些甚么都想好了,正准备开口,向亮声望去,只见亮声像是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已说了甚么话,一点也没有在意,继续在往下说。
这种情形,表示刚才的话,是他心中想法的直接反射——正因为他心中对地球人一贯是那样想,所以才会那样说。这和我认识很久的亮声不一样。
亮声虽然是外星人,可是我可以肯定,他心中并不轻视地球人,这也是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的原因。
所以在刹那之间,我感到对亮声十分陌生,我张大了口,却没有出声。
因为同样的一句话,用来骂熟人,被骂者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用来骂陌生人,就可能因此产生血案。
我把要说出来的话硬吞了回去,那神情自然尴尬得很,可是亮盘并没有注意。
我向白素看去,她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
正如曾经特别说明过的,在叙述那些反应的过程中,亮声并未停止说话。
他在说了“不是地球人能够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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