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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指缓缓拂过裸露的脖颈,玫红蔻丹将肌肤称得更加雪白,白月儿细细回想那晚,他的掌他的唇,每一次心跳与悸动。。。。。。大掌突然覆上她的胸口,她一惊,随即放软了身体,往男人身上粘靠。
“在想什么?”近卫信树难得有心情,事后还与她聊天,白月儿娇笑着看他,“自然是想着上将。”
近卫信树笑的敷衍,道:“夫人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们从前应该认识,多陪着她,劝导劝导。”
“上将难道不怕我。。。。。。”
“你敢么?”近卫微笑着,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白月儿心中颤抖,面上却是娇笑,长腿攀上他的腰,语带撒娇,“人家早就是上将的人,对上将可是一心一意的。”
近卫是信的,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他出生于最优秀的民族,出生于最优秀的贵族,身为最优秀男人的骄傲,女人对他尽是爱慕仰望,只要得了他一丝垂青,就会死心塌地,只除了。。。。。。
风拂动窗帘,也拂动女子细碎的短发,近卫信树将窗子关上,对窗边女子柔声道:“吹感冒了怎么办?医生说用药对胎儿不好。”
代黎漠然看向窗外,恍若未闻,近卫信树半蹲在她的座椅旁,手扶上椅背,“我有位叔叔下午途经上海,你换件衣服陪我去见他。”
代黎看一眼桌上叠放整齐的和服,“不可能。”
近卫信树笑,“别害怕,不用你做什么。。。。。。有些事,我不想总是提醒你。”
扣在扶手上的手指,因为用力,一点一点的泛白,这几日来,她已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愤怒还是这样的不可控制,在心中汹涌翻滚,近卫果然有本事,每每让她知道,对他的恨竟是可以再增一分,永无极致。
那衣服,看一眼都嫌脏,要她穿上,穿上。。。。。。牙关紧咬,牵得额间隐隐作痛,他知道她在生气,起身劝慰:“别这样,对孩子不好。”让她瞧见腰间有光一闪,原来他进屋时忘了除枪,她一把夺过,“砰!砰!”就是两枪,快到不可思议,他反应过来时只能捂住右臂,惊诧看她,似是不能相信。门外迅速有人闯进来,有女子的尖叫声,更有黑洞洞的枪口刷刷对准了她。代黎却冷笑,将枪随手往地上一扔,扫看众人,最后仰了头斜睨近卫,没有一丝惧意,仿佛她才是王。
近卫怒声呵斥,让侍从放下枪,血顺着胳膊,流水一样往下淌,无声滴上羊毛地毯,像一朵朵鲜红的花,妖艳绽放。斜倚于墙壁撑住身体,近卫似乎忘了痛,深深看她,最后竟也笑了,只吩咐人服侍她换衣,然后离开。
屋里剩下了白月儿,过了许久,颤颤唤了声,“夫人。”白月儿想,代黎定是没见过近卫信树的残忍,所以敢动手,可转念想到刚刚代黎的眼神,又觉得没有什么是她不敢的。老天爷这样偏心,让她拥有女人不敌的容貌才情还不够,竟还让她拥有男人都不敌的勇气身手。。。。。。所以他们都爱她么?
近卫离开后,代黎便只低头看着和服,不知脸上是什么神情。过了一会儿,白月儿又唤了声,“大小姐。”代黎闭了眼,“你出去。”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疲惫。白月儿道:“大小姐,您可能不会穿,我帮。。。。。。”
“我想一个人。”
那是件美丽的衣服,泛着光泽的纯黑底面上,片片樱花飞舞,惟妙惟肖,像是真的花瓣落在她身上,也像是粉色的雪落于黑夜,极纯也极妖,也许只有她,才能穿出这样矛盾又协调的味道。和服的敞领处露出姣好的颈线,她的肤色很白,不自然的苍白,相比之下,受了伤的近卫倒显得更加精神些,他冲她微笑,想要搀扶她,被甩了手仍然微笑,白月儿记得,那是他受伤的手臂。
有人在拍照,代黎眼角只一扫,那人在镜头后捕捉到眼神,手哆嗦着差点丢了相机,近卫摇摇头,那人得了赦一样跑开了。
白月儿不知道,一个人究竟爱到怎样一种地步,才能容忍至这般,伤害也是甘之如饴。。。。。。不禁又想起那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他们都疯了。
第二日回到住所的近卫信树,听闻代黎在发烧,脸色一沉,美奈子立即跪了下来,含胸低头,态度卑微,“对不起主人,夫人昨天回来后在浴室洗了整夜的澡,中午就病下了,是美奈子照顾不周,请主人责罚。”近卫信树不说话,走进屋,美奈子就一直跪在了那里。
床上的代黎正熟睡,或许是轻度的昏迷,脸烧得很红,唇却有些泛白。惠香在一旁照顾,见了近卫信树欲行礼,近卫摆摆手,惠香悄无声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