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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们正在搬运,谨慎地将一万零二根犀骨排列院中,一根一根的排列整齐。乾清无事可做,环顾四周,随口问身边守卫道:“那角落里的大水缸是作何用处的?”
只见角落有四个水缸,分别在各个角落里。是很普通的窑里烧的陶土,很大。
旁边的侍卫抬头一望,道:“这……估计是易公子安排的?或者是很久以前就在那罢了。”
乾清一听这话,顿觉可疑,遂瞄了方千一眼。见状,方千立刻会意。
“打开看看。”方千下令,快步走过去。
四个大水缸放在院子的四个角落。只听另一守卫答道:“那个是今天下午刚搬进来的,放在门口,送东西的说,是易公子让搁置在院子里……”
“快打开!”
守卫放下手中的刀,开始猛提水缸的盖子。乾清定睛一看,竟然像是被蜡封死。守皱眉道:“水缸似乎被封死了。”
方千剑眉一拧不做理会,走到最近的水缸,握紧边缘,煞白的手用力抬开盖子,青筋暴起却打不开。
“封的真是结实。”方千擦汗道。
乾清抱臂道 :“要打开,怕是只有打破了。”
这时方千却看到远处另一只水缸,和另外两缸不同,似乎并未封死,只是盖的有些紧。
方千走去用力一提,盖子一下打开了。
“这是……水?”方千吃惊的说到,轻轻撩起一点水,嗅了嗅 :“没有异味,确实是清水。”
守卫道:“兴许是易公子考虑周全,防止火灾,特备水缸。”
方千点头:“等他回来一问便知,话说,易公子人呢?”转而向乾清。
乾清叹气,苦笑一声:“易大公子在客栈丢了,正想让人去寻呢。”
“无妨,他一向如此,约是不久便能回来。”方千也苦笑一下,与乾清交换无奈的眼神,便没说什么,去门口看看守卫。
方千比乾清高了大半头,也生的比乾清健壮。看着他夕阳下的影子,乾清隐约想起儿时一起踢蹴鞠的情景。方千跑的快,踢得又高又远,却从未伤过人。他们也喜欢斗鸡、斗蛐蛐,但是方千是不喜欢这种事情的,他总说,好端端的动物,为何非要头破血流呢?未免伤天害理。
乾清白了一眼杨府尹,同样是官,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乾清不再多思,便又看着水缸了。他觉得事有可疑,便快步走到水缸前,用力抬起盖子——缸内的确是水,清水。可是水缸过深,看不见底,漆黑一片。他挽起长长柔软的衣袖,伸手去碰触缸低,看看是否还有异物藏在低端。
乾清眉头一紧,缸低什么也没有,只是不光滑,像是有沙子,虽然很少,但是乾清感觉出来了。他用手轻取一小撮,捞上来,是白色晶体,似是极易溶于水。他大着胆子用舌尖轻舔,咸的。
竟然是盐。
乾清瞪大了双眼,一丝不安掠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街灯
发生怪事并不值得担心,只要易厢泉在,万事皆顺。
但如今厢泉仍未现身。
乾清一边盘算一边逛到西三街,打算看看那棵月桂。厢泉把约定地点选在这里极好,离庸城府衙、客栈,甚至乾清的家都不是很远,虽然隐蔽却是庸城的中心位置,小路四通八达。
乾清望了一眼,树下似乎有个鸟兽纹的乌木箱子,也不知谁堆放那的,周围都是灰土老墙,一块块砖经历了百年风雨,沧桑无比。
子时,城西三街,月桂树。
今日子时,究竟会发生何事?
乾清实在想不出来。他一路闲晃,街上百姓通通不见了,唯有守卫站在各个街角,以待偷窃之时。整个庸城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典型的瓮中捉鳖,青衣奇盗怎能逃脱?
酉时将至,乾清回到庸城府衙。所有人都在院子里,一切都就绪,屋顶上布满弓箭手,两位大人也坐在院子边上。
天罗地网,布置周到,众人皆在,独缺厢泉。
“厢泉竟然还未到? ”乾清在庸城府衙门口,呆呆的看着院子。夜幕即临,方千的铠甲泛着淡淡青色,他脸色却很苍白,带着局促不安。
“未到,一整天没见到易公子人影。青衣奇盗夜黑而出,正是戌时。如此,再过一个时辰,就恐怕…… ”方千有些焦虑,怔怔看向远方,“易公子这么聪明,希望他没事。 ”
“你胡说什么,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