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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内的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早已被红绫彩球点缀成一片喜气洋洋。
大漠民族的礼节不像中原礼俗那般繁琐,也不用忌讳这忌讳那的,大合若若的胃口。
她大方的和所有人敬酒,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惊异于她一介弱女子居然也有此气概,纷纷与她干杯。
她的豪爽看在耶律宿的眼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她实在太容易教人喜欢了;忧的是,如果她能在一夜之间就赢得大家的心,那么长久下来,若她有任何的意图不轨,进行起来将会十分顺利。
就连他也忍不住渐渐为她的风采所吸引,更遑论他人。
婚宴进行到半夜已是最高潮,新郎需搀扶着新娘子回宫圆房,在众人的起哄下,耶律宿一把抱起喝醉的若若,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离席。
拓跋刚和三名贴身护卫跟在一旁保护着。
若若从没喝过酒,可是她拚起酒来却不输任何人,在耶律宿把她抱入怀中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一般了。
她不停打着酒嗝,笑道:“咦,咱们要去哪儿?我还没……还没喝完呢!好甜的水……我可不可再喝一口?”
“那是酒,小傻瓜。”他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怜惜。
“酒?!父皇说不可以偷喝酒……不不!这不是酒,酒哪有这么甜、这么顺口?”若若傻笑着捏捏他高挺的鼻梁,“你骗人……大骗子!”
“这是我国精酿的蜜瓜酒,自然甜美香醇,不过你喝得太多了。”他脚步不停地往漠鹰居走去。
小柳儿以及数位宫女列在房门外守候,苏艳却不见人影,耶律宿眉头微蹙了蹙,瞥了身后的拓跋刚一眼。
拓跋刚立时会意,动作灵巧地闪身离开。
“你们都退下吧,公主我来伺候就可以。”他对宫女们道。
小柳儿点点头,识趣地领着宫女们悄悄退下,三名护卫则静静地守在漠鹰居外。
他腾出一手推开门,抱着还在傻笑玩着手指头的若若走入房内。
耶律宿的房间就像他的人,充满了强烈的粗犷气息,可是喜气洋洋的布置却增添了些许柔意。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小腹熊熊然烧的渴望在他的血液里流窜,耶律宿再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缓缓靠近她柔嫩的脸蛋,在吻上她的红唇之际,却发现佳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他啼笑皆非地瞪着她老半天,满腔的欲念像被泼了一益水般当场冷却。看她睡得天真若小女孩,教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还没有饥渴到必须趁她酒醉之时占有她。
“若若、若若?”他试图摇醒她,却只是惹来她连声抗议。
她紧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低嚷着:“别吵……我困死了……别吵喔!”
“若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苦笑地看着她。
“去吵别人,不要来吵我……我好想睡……呼……”最后一声轻微的鼾声告诉他,她已经完全陷入熟睡中了。
耶律宿微言一怔,好半天才哑然失笑,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小傻瓜,要我去吵别人,难道是鼓励我广纳嫔妃吗?”
他虽不是禁欲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种随便召人侍寝的无道淫君。
眼看无法叫醒她,他只得强捺住小腹骚动不已的欲火,替她褪去外袍,并为她盖上锦被。
有几个新郎像他这般苦命,新婚之夜却什么事都不能做。
不过耶律宿不会议自己太过可怜,他脱掉靴子、褪下衣衫,上床揽住她柔软的身子。
柔若无骨、馨香若花……他深吸口气收摄心神,单纯地拥着她入眠。
在睡梦中,若若本能的钻入他的怀中,小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也是一种幸福的滋味吧!
耶律宿轻叹一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苏艳独自站在凉亭里,无言地凝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没有人知道这个艳若桃李、冷若寒冰的女子心里在想什么。
拓跋刚的脚步轻若灵猫,直到来到她身畔,她这才回过神来。
“是你。”她娥眉微挑,戒慎之意明显流露。
“苏姑娘。”拓跋刚看她一身黑衣劲装,如傲骨寒梅般独立在月光下,心念不禁一动。
苏艳不想理他,转身就要步离凉亭。
“请留步。”他急忙出声挽留,“为何苏姑娘一见我来就要走?莫非是我打扰到你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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