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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而又带着警告,警告她,今日落得如此境地到底是谁的错!两世为人,便是天大的温柔都不算什么了……
那是个清秀的粗布衣裳小姑娘,两个总角小辫高高的额头,鹅黄色的布衣裳,也能有一番美丽,她安安静静地跪在长安寺前面,似乎一切都是流转的光阴,与她无关。他不经意地走过,她那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眸子,似乎有着流光溢彩,可是又安安静静自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司徒远啊,这样的我,还是个孩子有一生随你怎么捏挫揉年,狂且……这不正是你最欣赏的懵懵懂懂。柔弱爱娇吗,这样的我,你怎么躲得过?
她的脚步有些不稳,司徒远扶住她,又被她瞪了一眼,司徒远又好气又好笑。
出乎意料的是,宁远竟然对她伸出了手!洁白纤细,细腻白希,甚是美丽,慕容瑾心头一酸,上一世多多操劳的自己的一双手……远远比不上她丈夫的养尊处优……慕容瑾有一次无言地低下头,她一手攥紧手心,另一手轻轻搭上他的手一用力翻身上马,宁远不自觉勾起嘴角,玫瑰色的朝阳天空下,可是他看不见的地方,慕容瑾冷笑的嘴角,和冰凉的眼睛黑色死寂,带着上一世的愤怒厌恶,和这一世精明算计。
月光投在他的脸颊,高蜓的鼻梁雪白,阴影像是山峰一样投射在唇畔,那薄薄的唇甚是好看,颜色不是很红可是看上去让人心动……上一世的慕容瑾就是看见花丛中他仰头喝酒的一瞬间,陷进了一辈子,深深浅浅的光影下,他这美轮美奂的侧面呀……要人命一般迷人……尤其是他不自觉流露出的淡淡的温柔就像是四月的雪一样难得……
或许是厌恶难以掩饰,慕容瑾拽着他的衣角,不愿触碰到他,宁远一手安然驾着马,淡定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另一只手伸过去拉她的手,定定地按在腰上,“抓好了”慕容瑾眸子微微一暗,不管怎样,身体对司徒远的厌恶还是掩盖不过去啊。
忽而几个锦衣华服的小姑娘走过来,他半隐在黄铜狮子后边,眼睁睁看她被推倒在地,眨巴着眼睛却是不言不语,带着淡淡的笑容,艰难地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又一次跪在寺门口。
他趁人不注意,抓过为首的姑娘,狠狠扼着她的喉咙问:“那跪着的是谁?”
此时的司徒远还没有后来的不近人情,冷漠如冰霜,他也只是个少年,也会有调笑也会有心动的时刻……只是此刻的慕容瑾却是再没有这份天真……她的青春早就在年复一年的等待中消磨殆尽,永垂不朽的再不是她的青春,而是心若磐石冷若冰的复仇的恨意……宁远皱皱眉,太冷了吗?他低眉看了她一眼,伸手竟是抱抱她让她站稳!这冷冷淡淡的俊美郎君怀里抱着这小娃娃,明明是冷得冰雪都再也化不开了,可是他心里无端就是柔软得很,仿佛要把她捧在手心一样宝贝着。
慕容瑾小鹿般的眸子眨眨,摇摇头,微若无闻的回答:“琅琊……慕容瑾……”
慕容瑾最先打断沉寂,她嘟起嘴不服气的站起来,叉着腰喊道:“我不是小丫头!我是大人了,大哥哥你不信吗?”
她点点头:“诺……多谢大哥哥救阿瑾于危难,就像是给要渴死的人最宝贵的水一样!阿瑾不是忘恩负义的坏人,大哥哥的恩情阿瑾定当以涌泉相报”
司徒远确实没有发现小人儿的变化,他看着前方,似乎月光柔和似水。
那小丫头胆怯地看着他,答道:“那是……慕容……慕容府的小姐
月光下,她侧着脸瞪大黑溜溜的眼睛低头问他,白希的小脸蛋一半的脸在阴影里,明明是板着脸一副生气样,可是偏偏她圆滚滚的小身子,长长的睫毛翘起来,这个奶娃娃像个宝贝一样,让人想要把全世界的宝藏都献给她!
慕容瑾的伤口很多,她任由司徒远为自己上药,幽幽回头看看刚刚的小山岗,鬼气森森惨败坍塌的墓碑,惨白的月光洒在黑漆漆的松树,一阵寒战冰凉地袭向她,她哆嗦着打了个喷嚏。她一仰头似乎看见树上有艳红色华贵的锦裘一角闪过,似乎是……难道碧玺还在这里?
司徒远就是被蛊惑了一般,此刻的他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他微微叹了口气仰头笑道:“我信,可是你要是大人了……我拉了你的手,就要娶你了……”他一脸无奈地摊摊手,也不等她回答便低下头,拿过草药无言地为她敷起药。
“琅琊慕容家……我也是有闻的。只是这般大家族怎会让族人这般……在乱坟岗被饿狼围住……”他皱皱眉似乎想些什么慢慢转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何况琅琊慕容瑾……我若记得不错,该是堂堂的慕容嫡女吧……”他在月光下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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