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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起来:稀罕玩意儿啊,她可没见过呢。
“在柜里,巴掌大小,你收拾东西时没瞧见?”
初尘蹙眉,转身将柜子里外翻了个遍,又抖开包袱检查,最后趴在床上躬着身子摸被底,找了一圈儿,她直起身来,对倾之道:“没有啊。”
“或许是在箱子里”他当时随手一搁,哪记得清楚?
为了满足初尘的好奇心,倾之只好翻箱倒柜,可也没找着,正疑惑间,一只白皙小手握着带锈的玄色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倾之回头见初尘一手拿着令牌,一手倒背,微躬着腰,笑得一脸狡黠。他蹲在地上,翻下白眼,长长吐了口气,掌撑膝盖站起身来,气呼呼道:“初尘!”
初尘笑呵呵说:“你自己都搞不清放在哪里,可见不上心,保不准去见商晟时记不记得带在身上呢。”两手一负,扬起下巴,“好吧,暂且由我保管。”
“不是说好了你留在渤瀛等我,不同去吗?”初尘说的没错,他也无话反驳,可讲好了此行不是游山玩水,不带她去呀。
初尘眨眨美眸,“我也没说要反悔呀。”说完大摇大摆拿着东西出了房间,留倾之一头雾水:她不去,还不是只能保管到上路?有分别吗?
直到送行那天倾之才知道初尘的“诡计”:她做了个藕色锦囊,将令牌和打了同心结的一缕青丝一起缝在里面,锦囊上还绣了“倾”“尘”二字——这样的东西,无论何时,他都务必要贴身携带、珍如性命了。
渤瀛郊外,四人高头骏马缓行在前,衣着虽不甚繁复华美却简约地修裁出猿背蜂腰、清朗俊雅,人物出众,但其后跟着的马车却是竹篷布帘、吱吱扭扭,车夫也是粗衣短打、头戴斗笠,甚不惹眼。但若有人认出,必定惊得跌下眼珠,那车夫不是别人,而是渤瀛侯世子傲天俊——他正是装扮成车夫模样载着妹妹和小花儿来给倾之等人送行。
荒郊无人处,颜鹊鞭指远处一段残破的古城墙,对倾之道:“前面等你。”说完与行已、去罹策马行远。倾之拨转马头,翻身下马,天俊也停稳了马车,将初尘和小花儿扶下车来——说是与众人送行,其实是为了让倾之和初尘话别。
天俊赶着马让它道旁吃草,小花儿也识趣地跟了过去,蹲在地上数蚂蚁。倾之看闲杂人等都走远了,掀起初尘帏帽的罩纱,露出一张不太情愿的苦脸。“你真的不能带我去吗?我又不会给你添乱”她低下头,两只鞋子蹭来蹭去。
倾之抚着她的肩,宽慰道:“我很快就能回来,你还是留在这儿安心等我吧。”
“那”她扬起眸子,咬咬嘴唇道,“我们要约法在前。”
倾之“扑哧”乐了,握起她的手,道:“好,夫人之命,岂敢不从?”
“哼,”初尘瞪了一眼“没正经”的倾之,认真道:“第一,知饥饱、知冷暖、知安危,不许生病受伤。”倾之笑着点头,初尘又道:“第二,远财气、远淫巧、远美色,不许留恋繁华。”倾之也含笑称“是”,最后初尘吱吱呜呜低头嗫喏道:“最后最后办好你的事,不许太想我”倾之愣了一愣,握紧初尘的手,没有回答:新婚别离,未别先思,思之难寐,思之如狂。不想,太难。
初尘没有等到答案,也不想听到答案:说“不想”是骗她,说“想”,她却不愿倾之因她分心。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难受,眼泪不听使唤的往外涌,初尘暗骂自己不争气:上次倾之招呼都没打就跑去凤都拼命她都没觉得有什么,钰京再怎么也没有战场凶险,商晟再狡猾也可以斗智,她却舍不得,怎么越活越没用?
倾之用手心捧着初尘的脸,喉结发紧。相顾无言。
“倾之哥哥,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等得不耐烦的天俊支使小花儿来催。
倾之忙松了手,初尘也偏过头去擦干了眼泪,彼此又嘱咐了几句,天俊才慢悠悠晃过来。道了告辞,倾之翻身上马,头也不回,扬鞭疾驰而去。
初尘追了几步,也知赶不上,便立在当地看一人一马渐行渐远,在满目苍翠中消逝成小小的黑点,看不见了。良久,天俊从后面拍拍初尘的肩,道:“回吧。”初尘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磨磨蹭蹭地往回走,仿佛在等什么,她也不知道
马蹄狂奔,由远及近。
初尘的心也似马蹄般喜悦的奔跑起来,倩然回首,马如霹雳,人如天神,疾奔到跟前也毫无慢下的意思。天俊大惊,可还来不及反应,倾之勒住坐骑,踏云急停的瞬间旋身,倾之侧挂在马背上,伸开修长有力的双臂将喜出望外愣在当场的初尘捞上马来,抱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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