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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其实看得出来皇太极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这场屠杀的确曾带给他心理负担,但是他却也享受那份得偿心愿的成就感。他已经开始正式动手准备自己的称帝大典了。
可是岳讬却偏偏选择此时作独树一帜的出头鸟,几次三番上折,质疑哈达公主等人谋逆的确凿性。并请求皇太极彻查此事,不可误信谗言。莽古尔泰,德格类都已不在人世,如何彻查?
我不得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皇太极从开始为豪格指婚起,岳讬便已经知道全部的内幕。他还曾经劝过我什么都不要插手,自己为何却不懂得明哲保身呢?偏要这个时候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难道他会是为了厄俄在做殊死一搏?毕竟厄吉娅已经被豪格杀了,这无疑将岳讬陷入两难的境地。
杀厄俄,硬朗的他根本做不到滥杀无辜,而且厄俄肚子里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一刀下去便是一尸两命;不杀厄俄,朝廷上下,宫内宫外却有那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他,难道要人质疑他‘心怀不轨’?那么要受牵连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他岳讬了,双红旗只怕也‘难逃一劫’。皇太极说不定正愁没处下手开刀,整顿代善的正红旗呢。
皇太极以静制动,对于岳讬的奏折并无任何表示;代善却早已经沉不住气了,他当着朝臣之面大声斥责岳讬,并以家法惩治了岳讬的‘不知所谓’。皇太极依旧是站在局外一言不发,似乎是要看戏一样。岳讬自此之后被父亲代善软禁府中,而厄俄之事,始终不见分晓。
这个新年是我过的最寒冷的,本来沈阳的冬天就极其的寒冷,再加上整个皇宫都很寂静,鞭炮声依旧响彻天空,却更显得欢声笑语格外稀落。再也没有人敢在宫中多嘴制造谣言了,因为这次的事件给每个人心里都鸣了警钟。即将伏法的哈达公主让他们看清了谁在主宰沉浮,人人都懂得了“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大年初五,皇太极照旧带着贝勒,贝子,武将,禁军等去城郊猎场冬狩。去年他冬季围猎时,送了我戈砾,而今戈砾已经是一岁多的成虎了,却天天除了睡觉之外别无他事。
他临行前,我为他搭上毛裘披风,特意嘱咐说:“骑马时多穿暖些,冻伤可是很难治愈的。雪地里滑,步行千万小心别摔着。”
他笑着掐我脸一下道:“怎么,怕我这把老骨头摔散架了?”
我白他一眼,接续唠叨道:“另外,千万别再弄只老虎回来了,‘一山难容二虎’。”
他笑得更诡异地注视着我,也不言语。
“别的动物也不要。除了两只腿的人之外,其他一概不要。”我赶忙补充道。
他听了我的话,居然开怀大笑了起来,揽我入怀说:“你还真是聪明,本来打算今年给你弄只雪狐回来玩玩,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我就知道他‘笑里藏刀’,把我当动物园的饲养管理员啊!
他又接着说道:“那么要是我猎到雪狐,就直接给你把皮裘送回来。”
不是吧?他还真是不在乎珍稀动物。我赶忙反驳道:“我不要,雪狐那身皮毛太小,我穿不下,只有它自己穿才合身。所以国汗就不用惦记海兰珠了。”
“那你什么都不要了?”他似乎非要找出件礼物来才开心。
“要送就送个谜底吧。”我灵机一动回道。
“你要出谜题?”他显然是没料到我这么说,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若答不出就要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回的干脆。
“说。”他来者不拒。
“九羊进圈,一羊入池。打一成语。”这种迷题我一大把,张口就来。
“这迷题有些意思。等我回来自然给你答案。”说完他在我额头落了一吻,便起身出发了。
皇太极前脚刚出门,布木布泰后脚就跨进了院子。
“姐姐这里真暖和。”苏茉儿为她掀开帘子,她迈进屋暖着手说道。
我赶忙让了她坐火炉旁,又吩咐素玛烘了个热手炉过来递于她。
布木布泰接过手炉问道:“国汗可是动身了?”
“刚起程。”我边说边给她倒了杯热茶。
“国汗每年都是如此,不论天气恶劣与否,不管朝政烦扰与否,冬狩却是必不可少的。我一直就奇怪的很,国汗为何独爱冬天围猎,却极少春蒐,夏苗和秋狝。若说春,秋两季才是围猎最好的季节。”布木布泰闲聊着说。
其实我知道他是在乎那‘冬狩’二字。皇家四季围猎都有不同的称呼,春蒐中‘蒐’是搜寻之意,夏苗中‘苗’代指禾苗已起,秋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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