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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相信地望着并不像说假话的晟敏，一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他…他对你做了什么？”过了许久，强仁才突然问了一句，声音莫名的有些苦涩。他并不是相信，只是…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已经…已经过了那么久，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晟敏轻轻摇了下头，“你们之间我不清楚，也不想管，我只是不想再为你们那些纠葛而受牵连，我…已经死过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他…真的杀你？”强仁原先那股暴戾之气完全消逝了，低着头看不清楚神情，不确定或者根本不想得到肯定答案的怯弱让他显得有些可怜。

晟敏却没法给他答案，或许金强仁根本不敢听那个答案。

“他真的杀你？”强仁伸手把晟敏的手腕拽在手里，有些用力地捏住了。

“是或不是，你能改变吗？就算当时你在场，结果也是一样，就算现在重来一次，结果也是一样…”晟敏微微用力挣脱开了强仁的禁锢，语气轻得像是在冷笑，“以后…也还是一样，金强仁，到底你认为自己有多少筹码来跟我说要我留在你身边？”

强仁动了动嘴唇，却回答不出。自尊这种东西，还是在这一刻涌现了出来。如果要杀晟敏的是李特，自己会怎么阻止，能怎么阻止？他所拥有的一切，说起来，都是李特给的…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是来自晟敏微微轻视的嘲讽，而是因为爱着，所以一直以来他并不介意，可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晟敏的嘲讽其实是事实。他为自己涌起来的怀疑而羞愧，又为这个不争的事实而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强仁手上的力气瞬间加大后突然就弱了下去，手也缓缓收了回去。

晟敏缓过气来，只是伸手推开强仁：“我还有事，先走了…”

“晟敏…”强仁看晟敏要走，还是一下伸手拉住了他，一直低着的头依旧没有抬起来，只是喊了一声。

“一年前遇见的时候，如果当我已经死了或是再没见过我，会好一点…”晟敏却还是用力，一下挣开了，然后只是轻轻叹口气，“算了，别再来找我了，你已经够伤李特哥的心了…”

强仁本能地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抬头望着离开晟敏的背影一下握紧了拳头。而晟敏自然也不可能再回头，只是拐角过去后，停了步子才松开自己刚才暗暗紧握的拳头。

他清楚，金强仁还在首尔就还有遇见的可能，虽然他并不希望这么快又相遇，但他也不会再害怕，如果前面即将到来的，是一场战争，那么他不会再退缩、畏惧，而是咬牙迎战。

在外面耽误好一会，回去的时候崔始源站在包间门口，像是刚出来的样子，然后韩庚尾随着也出来了。

始源看了眼离开了不算短时间的晟敏，笑了下，把头转回去：“韩经理，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是，那我静候佳音！”韩庚握住崔始源的手只是诚恳地拜托，今天进展还算顺利，希望会有好结果吧。

晟敏忙跟上去，随韩庚一起送崔始源出去。泊车员早早提了车出来，三人一走出CLUB，韩庚和始源就取了车，只有晟敏提着包站在门口。韩庚本来想送晟敏，却被始源揽了过去，说是顺道。

“不会是不相信我的驾车技术吧？没那么差…”始源见晟敏有些迟疑，只是笑笑。

“那…”晟敏看了始源一眼，闪身坐了进去，“麻烦了…”要是不坐，有些驳他的面子。

“我的荣幸…”

始源的车是辆白色跑车，大概是顾及到晟敏，把车顶盖上了。他技术不赖，速度不慢但一路都很稳。

“没想到你认识金强仁，还以为你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还是始源先开的口，微侧头看了眼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晟敏，轻笑。

“谈不上认识，只是以前偶然见过一面…”晟敏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和强仁的拉扯崔始源瞧见了，也不否定什么，淡淡地开口，“看来始源君很相熟…”

“去的多自然那的老板也认识，多少都会给个面子…”始源其实有些意外，没想到晟敏与背景复杂的金强仁认识，而且明显并不只是见过而已，两人倒像是相识已久。李晟敏这个人，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按理说，他那样的家世，又是那样的个性，不该与那种人相熟。不过晟敏明显掩饰过去了，他也没多问。

“与你们的合作，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始源突然饶有兴趣地笑了一下，眼神充满探究的深意看着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