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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身上也没有任何毒发的征兆。
这是怎么回事?回光返照吗?
因为这样的想法,冷飘水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在柴房呆到正午,还是没有感觉什么异样,一切都很好。
带着不解和疑惑,冷飘水离开柴房回到小屋。他在门前伫足聆听,却发觉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是太安静了。
他开了锁慢慢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见油灯依然亮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倏地迎面袭来。
为什么灯还点着?都已经是中午了啊。
冷飘水大步走向床铺,果然,柳绿杨还在上头,她面朝墙壁,身上还盖着染血的被子,丝毫看不出有下过床的迹象。
为什么会睡到现在?真的那么累吗?就算是点过她的穴道,五个时辰后应该也已解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更强烈的不安袭上冷飘水心头,他探过身去轻推了推绿杨,她动都不动,于是他坐上床铺将她拉入怀中,摇晃她并唤着他的名字。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但随即便又闭上,这时候冷飘水才发现她脸颊嫣红喘息不已,充满着魅惑力却又显得那么不寻常。
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劲,冷飘水想着,之后便发现她的身子好烫,烫得令人害怕。
受寒了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想起她独自一人忍受着病痛,冷飘水就自责不已。
忽然间,有个荒谬的念头浮上脑际——他体内的毒未再发作,她却开始发烧,他没事了,她却病了,这时机上的凑巧是否代表着什么?
这种毫无根据的臆测一直在冷飘水脑中盘旋,他甚至未听过这毒会传染,但也不无可能啊。
冷飘水为此六神无主,他果真要害死她了,他想着,不敢相信自己一时的自私任性竟会导致这般严重的后果。
正当他拥着她不知如何是是好,柳绿杨在他怀里动了动,半睁着眼睛喃喃说道:
“冷公子,冷公子,我——”
见她有了反应,冷飘水不由更加拥紧她。
“你怎么了?很难受吗?”他问。
她摇着头,甚至还对他露出微笑,冷飘水似乎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没事吧?”她反倒这么问。“有没有再发作呢?”
“我没事,”冷飘水以沙哑的声音回答道:“一点事也没有。”
“太好了,”柳绿杨的笑容越来越虚弱。“我很担心呢,如果你又发作,我只怕不能——不能照顾你了。”
“你在发烧,但我会治好你的,我会找最好的大夫……”
“没有用的。”柳绿杨又闭上了眼睛,仿佛说这些话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这不是病,我也中了毒,再好的大夫也没有办法……”
“中了毒?怎么会——”冷飘水一脸错愕地问,从刚才就一直困扰他的念头又浮现脑中。“难道说……果真是我吗?是我将毒传到你身上了?”
柳绿杨闻言又睁开了眼睛,一样是一脸的错愕。
“你在胡说什么?冷公子,”她轻笑着,随即因为胸口发闷而频频喘息,但还是继续说道:“你身上——你身上的毒怎么可能跑到我身上来呢,别——别开玩笑了。”
“可是……”
“怎么?你是当真的啊?”看着冷飘水认真的表情,柳绿杨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身上——我身上的毒跟公子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请相信我。”
“那么又是怎么回事?你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间中了毒?”这个时间虽然应该让她休息,但也只有问明事情的原委才能救她,这点冷飘水相当清楚。
“我身上的毒是从小就有的,所以——如果我死了,绝对不是公子你的错,你别——千万别自责。”她笑着告诉他。
“谁说你会死?!”冷飘水抓紧她的肩。“是谁告诉你你会死?是谁?”
“是庄主。”她说。
“萧倚楼?”他喃喃道。
“嗯。”柳绿杨微笑点头。“你知道吗?庄主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神医,虽然连他都没有办法解去我身上的毒,但也就因为有他为我配药,我才能活到现在。”
她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在他的心,也唤醒了他某些记忆。
“这里有个和冷兄情况相似的人。”
“她是情剑山庄里的一个绣匠。”
“五年前,柳绿杨开始发病……”
在他初至山庄的时,萧倚楼确实曾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