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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拿什么颜面去对他?
知道自己说不动她,洛慈也不强求,她虽比玉寒大了三五岁,却从来都觉得这人无所不能,然此刻,那凄凄切切的语音却是教她明白:再怎样聪慧过人,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女子而已,终究还是要人来疼的。
“你愿不愿一生照料卫公子?”玉寒闷声问,洛慈一惊,却听得那人道:“我让陛下给你们赐婚,你以后代我照顾布耶哥好不好?”
她这是做什么?难道真真是要死了吗?“我惜命,从来都是,我贪恋人世繁华,贪恋功名利禄,贪恋美酒佳人,正是因了这贪恋,我害死了暖儿。我不怨凤臾让暖儿来演那出偷龙转凤的戏,我怨的是我自己,如若当初没有招惹凤臾,暖儿如今一定还安安好好地活在凤鸣轩里,不见天日却是活着的”
她重新转过身,看向洛慈,眉眼里没了平日的森冷凉薄,却越发的惹人怜爱,“罪魁祸首是我啊!是我!我却在他死后舍不得这花花世界,舍不得风流声名,舍不得人家情爱!我是如此惜命,苟延残喘也不愿去死!可苍天有眼,他见不得我如是,他拿绛珠仙来罚我,让我人不人、鬼不鬼,无颜苟活!”
痴痴地笑了两声,玉寒继续道:“我恨透了齐博臾那狗贼,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可我看着他兵败如山倒,却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问我自己,难道我这般惜命就是为了杀他?我以为是,却也不是如今我就算是惜命也没有办法了,我没命可惜了!天要我死,我又何必强求?”
“那陛下呢?您当真就舍得陛下?”洛慈慌忙相问。
“舍得如何?舍不得如何?你知道暖儿是怎么说的吗?同心而离居!同心而离居啊!我怎舍得不如他的愿?我怎忍心不称他的心?如今我能教我牵挂的也就是布耶哥了,我知你倾慕此人的才情,你替我照顾他,好不好?”一行清泪坠地,摔在地上,碎成八瓣,如佛陀手托的八瓣宝莲。
“你就知道让玉暖称心如意!教卫布耶安宁喜乐!那朕呢?朕算什么?”门忽然被踹开,齐凤臾一身玄金龙袍,长身玉立,气势汹汹。
含泪冷笑,玉寒道:“您是当朝天子,微臣的君主,天下的帝王。”
“你何苦要死要活?齐博臾就在那里,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齐凤臾如今再也见不得这人的冷笑冷面。事情都是如此的,一旦捅破了窗户纸,那亮话大可继续说,没必要再隐瞒些什么。
“哦?是吗?我想死不是那么容易?”玉寒耸了耸肩,朝内室去了,边走边说道:“看来陛下还是不够关心微臣啊”你若是知道了解绛珠仙的法子还能如此信誓旦旦,我玉寒也就死而无憾了!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可齐凤臾却是比之从前要好受许多,至少他知道这人在想什么。至于绛珠仙她既然如今不愿解,那也不急咱们可以慢慢来
一夜之间,四少又恢复了原先那般冷淡凉薄,神情倨傲的模样,而众人乐得见他如是,起码四少机智,有问必答,省的他们绞尽脑汁地应对睿帝的问话:谁让睿帝体察入微,每每都能发觉些他们自以为可瞒天过海的假象呢?
南巡的后半段就在这般看似君臣和谐的氛围下进行着,似乎是因了齐凤臾的血的缘故,玉寒的脸色好了很多,不再苍白如纸,可她揽镜自照便想起从前看过的传奇谣言:有人为保青春永驻而饮食人血,而她现在约摸也是这般。
她若是不喝,那齐凤臾便将她点晕,强力给她灌下去,左右那人功力深厚,轻功兴许不如她,可内力却是上好。再加上每每月圆之夜便是她最为虚弱之时,可不是任这人为所欲为?
转眼已是到了十一月份,楼凉月来信,说铎南江水坝修筑完毕,南巡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睿帝如今从善如流,乘船走水路回蟾都,顺便视察一番江堤水坝的情况。
到了泙州,大军早已是准备妥当,见过睿帝,诸将回营整修,明日便开拔,而彭志一身精神抖擞地站在最前边儿,冲着四少便迎了上去,“四少今日脸色好了许多啊,末将真是为您高兴!”
四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两眼,问:“身上的伤如何了?”依旧是那般漫不经心的倨傲神色。彭志却是十分高兴,赶紧道:“多亏了四少的金针,末将连病根都未落下半点。”
点了点头,四少也不多说,只道:“如此甚好。”
彭志乃是个武夫,眼力却不是如何的好使,看不出四少神情中的淡漠,反而还是紧随其后,他以为四少心情不好,竟搜肠刮肚地想要让这少年高兴起来,便道:“此次南巡四少又是功劳甚大,加上平乱居功至伟,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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