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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去其枝叶,这样的买卖还是很划算的,可照着这种架势,两军对阵,比谁耗得过谁似乎不太妥当。”
楼凉月这下奇了,若要打持久战,景荣侯那边是必输无疑,凭元禾年间国库的实力,打个十年八年也不用担心粮饷的问题。景荣侯那处却是不行的,他未必有那等财力,就算是有,叛军久战无果,士气必然低靡,届时不战而胜也是有可能的,如今四少却说比谁耗得过谁不太妥当,这又作何解?
正思量着其中曲折,便听得那人重又沉声开口:“行军作战贵乎速战速决,不然也不会有天降神兵这等的说法。久战不下虽能以双方兵力不相伯仲为由,却是为将者策略失误所致,若真是考虑周全,出兵迅猛,必不会有僵持之局出现。”
说到此处四少止住了步子,转身按原路返回,边走边说道:“虽说陛下舍得粮饷,但为臣子者却断然不可因主上的慷慨就忘了自己的本分,该省的地方还是要帮陛下省着,不然天下百姓上缴的那点赋税全用在军政上怕不太合适。”语罢,四少转过头来,看向楼凉月的眼眸,问道:“楼大人以为如何?”
楼凉月素来以为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是理所当然,对睿帝忠心那也是分内之事,可这么为主上考虑他自问从来都未曾想过,面对四少那双澄澈杏眼,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楼某疏忽了。”他说完这句时,四少已是转过头去,面色冷淡,可他偏生隐约觉得那人转过去的一瞬间,眼中的闪过一丝嘲讽与不屑。
“此次陛下派玉某前来平乱,玉某也是有些个想法的,在玉某打定主意以前,玉某想要听听楼大人对两方局势的想法,也好免于疏漏。”此刻二人已是走下了城楼,正沿着街道朝太守府去。
楼凉月一听此言当下明了这是四少在考他,可照着他的意思便是好好守着这泙州城,教邳州兵马越不过两广的地界,其他的他倒是真真没有想过,只得如实道:“不瞒玉将军,楼某还真是没有什么见地。单从两方人马来看,邳州究竟有多少兵力暂时还不很清楚,表面上是我军更胜一筹,事实怎样这就难说了。再看地势,泙州的位子算不上利于作战,可毕竟是朝南的门户,怎么样都比邳州要重要上几分,照楼某原先的想法:守着泙州城便败不了。”
四少听到此处,忽然停下了步子,道:“玉某若是令你弃泙州城于不顾,你允还是不允?”楼凉月万万没有料到这人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语来,立时愣住了,回神的一瞬便赶忙道:“玉将军这是在说笑吧?泙州是中原南面的门户,若是弃泙州城于不顾,那就是要让邳州乱军长驱直入,这可不是说笑的啊!”
沉声笑了笑,四少迈步朝前,“呵呵楼大人恐怕是太过较真了,玉某问得是若是如此该当如何,你如今这般着急做什么?”楼凉月刚喘了一口气,四少又道:“其实玉某倒是与楼大人所想相反,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景荣侯在北辽献了一计,名为:诱敌深入,玉某当时用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今再用一次又有何妨?”
“诱敌深入?”楼凉月暗暗思忖着四字,忽然联想到四少来泙州之前在楝州驻扎了一晚,继而汾楝三府三足鼎立之势现于脑中,金光一闪,不禁惊呼出口:“玉将军莫不是要请君入瓮,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呵呵这般手到擒来有何不可?楼大人也不算迂嘛!”四少轻笑出声,极快地看了楼凉月一眼,而楼凉月就这样呆住了,只知道浑浑噩噩领着这人去太守府,却不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四少的那一笑一直在他脑海里晃动,若隐若现的,影影绰绰,却是妙不可言。少年瘦削道凌厉的脸庞白得剔透,本是冷冷的凉薄至极,如一尊上好的羊脂玉雕成的人偶,没有半点人气。而一笑之下,全然不一样了,那般淡淡的笑意为那白玉般的脸孔添上了几许得意,仿若春风一般抚过人面,浅勾的唇角携着半分戏谑,一晃而过。
这人还未真正笑出来,只一分笑意便教人如沐春风,若是笑个彻底,由心而发,全全然十分笑意,那又该是何等样的景致?至此楼凉月竟有些相信朝中传出的流言:这人是个断袖,是睿帝的男宠。可也只是一瞬,他便将这念头打发出了心底:凭这人玉家四少的身份,状元郎的功名,还有那北驱辽人的计谋,何苦要做那令人不齿的事情?
然这般少年,睿帝会心动也不是没有可能,眉目清朗,才情绝代,灵秀如玉,真真是个妙人。想来想去,楼凉月终是觉出自己的神思飘得太远了,才缓过劲儿来又暗自讥笑了自己一番:你是被邳州兵乱闹得脑袋不清楚了吧,不然怎会冒出如此荒唐的念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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