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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胃口算什么!”
四少摸了摸自己的头,两只大眼睛骨碌一转,又问道:“你们可曾觉得自家姐妹兄弟长得极像?”
那三人点点头,四少便继续道:“姐妹兄弟长得相似不奇怪,那毕竟血脉相近,可是暖儿经常听到人家有夫妻相这一说,自己看过去也确实如此,夫妻二人看上去的确要比外人相似些,你们说呢?”
那三人依旧点头,觉得也是如此,这时四少的嗓音又传了过来,“要说夫妻二人又没有血脉相似之处,那缘何看着就是相似呢?”
他总是提及别的东西,就是不说正题,璃纱急道:“小暖,你就别绕弯子了,直说了吧!”
四少对她那急切的模样很是满意,摆了摆手,意思是:别急别急。“璃纱姐姐、丝露姐姐二人相似的道理便和那夫妻二人一样了。”
见他们依旧是满脸狐疑,四少又喝了口酒,接着道:“你二人吃穿住行皆是一道,久而久之,那穿衣妆容、步态举止也相互习惯适应了,外人看来便是你们有些形似;时日再久些,连神态气质也会相容,此时便是神似了。既然形神都相似了,看上去就如同二人生得相像,可对啊?”
三人依旧回味着他的话,没有作答,那四少也不打算停下,“暖儿我之前也不明白原先那些没有夫妻相的人住在一起久了怎就生出夫妻相出来,琢磨了好些时日才弄清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顿了顿,起身走向丝露,在她的绿宝琴上乱弹了一阵子,又道:“人啊都是这般,与谁亲厚便像谁,明里看不出来的,往那深处看上一看也便知晓了。但凡遇上哪两个人物,有同一个相似的动作,那这二人若不是有缘,定是私下交往过甚。”
他说到此处,卫布耶心头便是一震,他一直纳闷:玉暖是如何猜出锦煜姑姑与景荣侯有牵连的?经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头绪出来。将璃纱、丝露二人支开,他问道:“锦煜姑姑和景荣侯哪里相似,竟叫你一眼看了出来?”
四少重新慢悠悠地坐下,叹道:“布耶哥就是聪明,一点就通。那日锦煜姑姑打发我来艳阳居的时候转身说话的神态与那齐博臾撞上我径直就走的模样一般无二,那时二人恰巧是一前一后,暖儿我看得分明,原本没想到什么,回去细想了才发觉:其中必有猫腻。”
他未将与齐凤臾相商的事情和盘托出,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卫公子也已经明白了,不禁感叹:这小子果然是心如明镜台一般透亮啊!于是问道:“那你究竟要做什么?此事干系重大,一步错即是满盘皆输啊!”
“暖儿也不想做什么,就这么看着陛下与侯爷二人相互斗着也未免无趣,更何况,天下初兴,一旦战乱必将民不聊生。暖儿虽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可眼见着天下百姓即将置身水火,于心何忍!因此还请布耶哥助暖儿一臂之力。”他此番言语甚是恳切,与平日里的嬉笑模样截然不同。
卫布耶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想起那夜他在街边茶肆里搁下茶盏对着自己得意一笑。那笑不若平日里那边灿然生辉,只淡淡的,有些个稳操胜券的意味,向来灵光四射的杏眼尾端稍稍扬起,教人想起一句用烂了的句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此刻,他也是这般,恳切地说出该说的,淡淡地笑着等自己回答,卫公子敌不过那人的眼光,只得点头答应。想他卫布耶,将来的司天台监,本注定了一生淡泊宁远,与天地星辰相伴,谁想偏生在年少轻狂时遇上这人。
四少得了他的承诺,站起身,撩起长衫,就地便是一跪,“暖儿这里代陛下和天下百姓谢过卫公子了!”他从未唤过卫布耶这三个字,一直以来,卫布耶于他就是兄长,是“布耶哥”,而此际他唤他“卫公子”,与天下人无二,卫布耶听在耳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那三个字就这么压在心头,重得喘不过气来,他将四少扶起,道:“你也别这么说了,行此大礼就真真是将布耶哥视作外人了。你既是为天下人,布耶哥定然是全力相助的,不过”
“不过什么?”这一次,换作四少急不可耐了。
卫布耶此刻已是换了副态度,潇洒一笑,带着三分狭促道:“卫公子将为四少做牛做马,四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
四少见他露出那等神色,知道准不是什么好事,但想到日后许是再也没有这般嬉笑玩乐的时候了,便大方道:“布耶哥要暖儿做什么直说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得了四少这句,卫公子走到方才璃纱坐着的地方,拿起那把紫玉琵琶,悠哉道:“自璃纱第一次弹拨琵琶,本公子就一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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