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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许寿,你去告诉他们,要是有半点冷清,都别活着出去了罢!”
那个叫许寿的老太监喏了声,赶紧起身,小跑着出去,不一会儿,热闹的乐声立刻喜气洋洋的重新响起。
园内众人也强作欢笑,哼哼哈哈的闹成一团。
秦尧止方才平静了,过了很久,病恹恹的道;“长福,准备沐浴。”
那个叫长福的太监三十岁左右,长了一张齐整温和的圆脸,低头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秦尧止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浸泡在浴桶当中,足足有了大半个时辰。
长福忍不住道:“殿下,再不出来,这水怕是要凉了。”
秦尧止却突然道:“长总管,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长福站在身后,看不见他面上神情,心里有些打鼓,忖度着道:“奴才跟着小主子,自然沾了不少福气。”
秦尧止侧过头去看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不但长总管辛苦,我也很辛苦啊。”
说完这话,他“哗啦”一下就跨出了浴桶,接过一块毯子,裹着擦干。
又赤着脚在殿内的厚毯上来回走了几步,行动间有些费力,步伐倒也不乱。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床就睡死过去。
而是命人拿了一套墨绿亚麻内衫,白色镶银的宽袖外服,一双黑色牛皮短靴,整整齐齐的穿戴上了。
然后,秦尧止就非常平静的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他的手放在床侧的柱雕之上,目光却仿佛可以穿透屋内的帘幕,一直看向远处的蓝天。
长福一边跪着给秦尧止扣上错综复杂的龙盘扣,一边胆战心惊的咀嚼着刚刚的几句话,越想越是害怕。
这个五殿下性情乖戾的很,平日里就从没把下人当人看。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说话这么客气,十有八九的是要出事!
长福今年也有三十出头了,原是先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这五殿下六岁的时候,他就受命跟了这个小主子,那时自己也才不过十三四岁。
犹记当年,这皇五子是多么的聪明懂事,人见人爱,谁知后来又会成了这么一副德性?
想来,一切都源于秦尧止十四岁时生的一场大病。
平帝凶暴日甚,沉溺酒色,不听众臣的进谏直言,反而在他们脸上刺字纹画,以示羞辱。
五殿下跪下求情,被平帝关起来抽了几十鞭子,伤的重了,十几天的高烧不退,险险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从此,这好端端的一个少年,就跟变了一个人的似的。
一夜之间,竟是变得不思进取,荒淫任性,还整日哭哭啼啼,软弱无能的要命。
四年后,秦琉成出生,尹皇后也得了重病死了,秦尧止更是变本加厉。
长福眼看着这五皇子一天天的不可救药,越来越不能入眼。
那些旧仆也被杀的杀、逐的逐,想到这主子的无情无义,他心也凉的透了,只是更加谨慎小心,只盼以后还有一条命,能躲起来养老。
就在他神思不属的这个当口,那个叫许寿的老太监已经蹬蹬的跑过来,端上了一碗醒酒汤。
碧玉翡翠的碗,衬得那汤水红澄澄的通透。
殿内仍旧是昏暗昏暗的。在黯淡的光线下,秦尧止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渗黑的眼里却有着一闪而逝的锋芒,只看得长福心里一凛。
门“喀拉”一声被关上了。
许寿把药碗递给了他,扫了他一眼,算给了一个暗示。
长福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他想,如今那姓晋的有了权,就要杀光这些个皇室子弟。
他早就被给了一包药,是什么药他不知道,却也明白一喝下去是必死无疑。
长福心里想着,五殿下就这么死了么?也好!活着也是个废人,被人糟践,自己还作孽!
可是,心里还是难过的很,他就是忘不了那个十三岁的孩子对自己许的诺:“长福啊,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以后定不会亏待了你。”
早就不指望这些了,这些年来,尽管秦尧止对他还算客气,没打没骂,不过自己除了害怕、畏惧,倒也没有想的更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等待什么。
长福胡思乱想了半天,那包粉末在手上兜转了两圈,就是没能洒下去。
最后,药包又被纹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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