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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鼻头酸涩不堪,过来一会才反应过来。
“阿黛,你带宝宝找白叔叔吃早餐去。”
听到早餐,雷灿马上向姐姐张开手,阿黛把他叉起来夹在腋下,一阵风似的跑了,“老爸你们要吃什么,我给你们带。”声音还在走廊里飘动,脚步声已经蹬蹬地下楼梯去了。
老刘勉强笑着说:“怎么了?白叔说什么了?”脸颊却抖动得厉害,表演微笑那么难。
雷正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忽然听老刘声音带着哭腔,顾不得自己满脸泪痕,托住他的后脑勺,焦急地问:‘怎么,是哪里难受?我马上叫医生。”
老刘双手捧住他刚毅的脸,眼泪濡湿了他的掌心,那眼泪仿佛长了刺,刺着掌心,痛彻心扉。想跟他厮守到老,心疼两个人平凡的爱,步步的艰难,到了如今,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早知如此,当时放下灿儿,一走了之多好。真是不想让他的眼睛,看见自己先离开。
雷正见老刘不说话,表情却是越来越悲伤,那双柔和的眼睛,眼泪盈盈地仿佛看着自己,又仿佛看着别的深邃的地方。雷正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痛得厉害吗?”
老刘摇摇头:‘没……没事……“开口才发现,已经梗咽不成声。
“我,还有多久的时间?”老刘深吸了一口气,问出这个问题。
雷正疑惑地看着他,老刘接着问:“我得了什么病?还能活多久?”
雷正明白过来,大约是刚刚情绪太激烈,让他误会了,用头轻轻顶住他的额头:“我们会白头偕老。白叔刚刚接生了一个孩子,我想起你当时一个人,心疼你呢。那个人应该是你的族人,等他醒来,我们再去看看他。”
“我的族人?”老刘有些无意识地重复,他从小被遗弃,并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生命走过三十余载,却只知养我者,不知道生我之父母,不能说不遗憾。况且他又是与常人不同,以男子之身能孕育子嗣,更加有种茕茕独立的孤独感。此时听到自己的族人,倒是说不上什么感觉。
“他是白叔接生的第二个人,应该和你有些关系,我们到时候细细问问他,多知道一些,对你总有好处。”
两人额头相抵,老刘此时吊在喉咙口的心落了下去,不免笑着说:“瞧你那德行,看个男人生孩子,就变成了那熊样。以后我生了,你可得躲得远远的,要不然吓晕了,还以为生孩子的是你呢。”
听他促狭他,雷正长指轻抚住他的柔软的唇,脸也微微地贴近老刘。老刘心跳露了一拍,不敢看他的眼睛,脸上瞬时多了两朵红云。雷正看着老刘眼睛微闭,下巴微抬,一副随你怎么样好了的温驯表情,却一脸坏笑地放开他,背转向他:“给爷捏捏脖子,伺候好了再亲。”一副大爷德行。
怎么能随时随地摆出一副勾人的样子,恨不得就在这里吃了他。可是他那脆玻璃身体,他不敢更不忍。他中了一种叫老刘的毒,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有救了。
恼羞成怒的老刘狗腿马上扑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我为毛把雷老虎写成脆弱滴纸老虎啊?
第 72 章
雷正给他那么一咬,四肢百骸都酥了,一把掐住老刘有了点肉的下巴,迫使他把脸抬起来。亲亲他光洁的额头,亲亲他的粗眉头,亲亲他的鼻尖,这里亲亲,那里亲亲,爱不释手,简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孩子似的美美满满地想,整个都是我的,整个都是我的。
老刘给他温乎乎亲的直想笑,雷正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永远像没有吃饱的野狼,在哪里逮住了就在哪里一通狂啃,少有这样斯文的时候。而偏偏这缓慢流动的空气里,两个人贴的那样紧密,灼热的呼吸,还有砰砰的心跳声,都纠缠在一起,老刘觉得脑袋里又滚水似的噗噗冒泡了。再不做点什么,他就要爆炸了!老刘双手抱住雷正的脖子,晕晕乎乎地把嘴凑上去,把雷正“猴急什么……”的调笑都吃进嘴里。
两人一吻完毕,气息都有些不稳,老刘激烈之处扭动背部,伤口似乎有些绽开,不由得哎哟一声。雷正忙问他怎么了,急忙就要掀起衣服检查,老刘忙按住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随便发情。”这不是家里,就扒衣服,被人看到怎么行?雷正看他刚刚亲完,脸色绯红,嘴唇水漾红润,还微张着嘴大口吸气。整个人倒是几乎能跳起来,精神好得很,看样子这种活动应该常做啊,不由揉揉他的嘴:“胡子该剃了,毛乎乎地扎人。”
这两天兵荒马乱地过来,哪里还有时间管什么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