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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孝友仍跪着,不紧不慢道:“二殿□子很好!”
苏夜炫怒吼:“很好!?庸医!拖下去斩了!”
“圣上若斩了臣,二皇子必早逝!”这话温孝友说重了,但也算实话,这便是医者的好处了:“二皇子不过舞勺之年,志学之时。玉未琢,珠未磨。今有心疾之症,陛下!若心怜,且相惜!”
苏夜炫挥手扫了低案上香鼎:“你说朕伤了他!”吼完却又噤住了,剑眉狠狠皱着。
温孝友仍低着头跪在一边,许久,听见皇帝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下去!”
温孝友低头退下。
苏夜炫不见起浮的声音又道:“郭迂!”
郭迂上前侯命:“小的在。”
苏夜炫淡淡问:“这清央殿多少人?”
郭迂弯腰回道:“侍女三十人,侍卫六十人,内臣九人。共计九十九人。”
苏夜炫抚着怀里苏戏苍白的脸,说了句:“既无用,留着作甚!”
把孩子抱进浴池,苏夜炫搂着他,让他伏在自己胸前,孩子仍然昏睡着。长发已散,一双骨结分明匀实的大手穿过长发梳理。
苏夜炫是个冷血的人,他可以为了减少战争而主战八年;他可以为了减少宫廷朝野之争杀妃食子斩臣;他可以为了减少江湖势力亲自自演参与一场浩劫。
苏夜炫是个冷情的人,他所做的一切直接采取最快捷的方法。他是帝王,帝王无情,只这一点他便赢了。
苏戏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便像一盏灯,没有火的热烈也没有水的柔滑亦不似冰的寒冷,他只是微微地不断闪动,引人眼眸,苏夜炫笑了,这是他的孩子,然后忘记。
若不是他逃走,他追回,然后再次看见。他依旧闪动,引他目光更拔动心弦,他是他的,他本是他的,这再正常不过。于是他吻他、抚摸他,可是,他逃了,为什么?好吧,我让步,我似乎懂你了,我的孩子,但是你一定要回来,你别无选择。于是你回来了,你对我笑,我所有的手段化无尸骨,你亲着我的脸说父皇我爱你,那一刻我不知所措了,天地晕眩,只握着你的手,走向远方。可是如今你为什么又沉睡了?孩子,请点上一盏灯好吗?
“戏儿。”苏夜炫温柔地唤着:“戏儿。”
“你为什么害怕?”
“父皇只是想抱抱你。”
“不怕,不怕,好孩子。。。。。。。若心怜,亦相惜。。。。。。”
浸了热水,抱上床盖好被子,一刻钟后,苏戏转醒。这一刻钟内,苏夜炫拟了四道圣旨:一道着太子正式参政三皇子苏墙辅之。
一道诏曰百官:储君已立,朕百年之后继位。
一道便是储君诏书,封于清央殿。
最后一道,于左相处,无人知其内容。
苏戏醒来,见苏夜炫,本能的往床内缩了缩。
“戏儿怕父皇?”苏夜炫问,苏戏刚醒来并未发现苏夜炫微妙的变化。
“父皇。”你放过我!苏戏的声音带着乞求。
苏夜炫有些受伤地道:“戏儿讨厌父皇了!”男人肯定地陈述。
苏戏听出父皇的异样,抬头忙否认:“没有,父皇很了不起!”
苏夜炫问:“了不起?”
苏戏坚定地点头,并未发现自己掉入了男人的计谋。
苏夜炫道:“父皇好大喜功,征战八年弄得民不聊生,杀人如麻,食亲子!”
“。。。。。。”
见苏戏不答,苏夜炫又问:“戏儿不喜欢这样的父皇?”
“不是。”
“那是什么?戏儿不喜欢什么?”
苏戏不自禁地脸红,为什么父皇一温柔他就会紧张,于是羞恼道:“就讨厌你杀人如麻呢!”
“那。。。。。。父皇改。”
苏戏脸更红了:“你,你。。。。。。”
“什么?”
“我知道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么简单,父皇有父皇的理由,北承有父皇,是北承之幸,父皇征战周国天下无敌。。。。。。”
声音骤然被打断:“戏儿喜欢父皇!”
苏戏本能点头,又反应过来抬头惊慌地看苏夜炫。
“好了,父皇不会处理感情,因为从来没有过。”他停了停,又慢慢道:“我爱你,戏儿。”他抱过孩子,安抚他的背。
“我们是父子。”苏戏道。
苏夜炫的声音充满蛊惑:“那是个改变不了的事实,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