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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兴趣的地方,按兵不动了。
“你到底说不说?”
无忧没辙的回视他,怎到了关键时刻,他总是要卖一个关子?
尤是与她相关,他就更加表现得神秘。
就好像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偶时拿出来回味,连与故事中的人一起分享,都显得奢侈。
眸光中荡漾着绮丽的色彩,末了,沐君白朗逸的眉梢舒展了开来。
他取下腰间的碧玉短笛,像往常那样在宽大修长的指尖轻巧的转了几圈,再递送到无忧跟前。
小人儿顺意将其接过,凑到眼前细看。
玉笛虽短小,但做工却精细,且拿在手中,有种实沉的厚重感。
就在笛身一处,刻了一行细小的字:元菖二十一年,六月初四,天地为证。
元菖是他们夏国的国号,怎会出现在沐君白的笛子上?
无忧费解的望向他,便听他说道,“夏国的元菖二十六年,也就是沐州天烨十九年,你父皇精于抚筝,不知道你在夏宫中是否见过一张琴,上面应该刻着我们沐州的年号。当年沐夏临东边界,凤祁山一战,两军统帅同为皇帝御驾亲征,双方兵马相等,实力不相伯仲,以秦河为界,足足打了半个月,粮草几乎耗尽……”
说到这儿,沐君白脸容上的神情,在此刻变得有些许戏谑,笑意也更加浓厚。
“就在这时,西逻女王施计煽动秦河边上的百姓,让他们聚在一起抵抗两军,更有西逻谋士混在其中,出谋划策,之后两国君主,带着各自所剩无几的兵马,被自己十几万的子民逼得齐齐退守秦河以南。”
那段往事,乃是沐州最后一位皇后亲自讲给沐君白所听,在战祸娇纵的乱世,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当权者若不得民心,更与民心之向相逆,就算得到中土整片江山又有什么用?
“沐、夏两皇不得不一同商讨对策,一连数十日,军帐中丨共议,彼此欣赏,于是在自己的信物之上,刻下相同的字句,承诺他朝无论谁得天下,都要放过其血脉。”
沐君白话语一顿,深眸中无忧的脸孔逐渐清晰,“由始至终,你父皇一直知道我的存在。”
而他与她之间,才刚刚开始……
“沐州覆灭后,夏城壁只知我被送往四神堂,不知沐氏皇族下落,他一直怀疑朝炎的铁城慕家,所以才对朝炎死死不放,加上北堂振野心勃勃,觉得中土之争,夏国太多国气已经折损,就谋划了夜都一战,而我……”
沐君白只问无忧,“初时夏国被亡,你恨北堂烈吗?”
她得一问,神色间不自觉洞悉了少许,还未说出,又再见他不经意的淡笑,之后继而再说道,“我娘亲,也就是沐州皇后,她告诉我很多事,我听了这玉笛上的故事,心生忿恨,何以夏国亡了我沐州,我得以活命,还要心存感激不成?”
这感受,天下无人尝过,夏无忧定会明白!
北堂烈毁了她的所有,又给了她一世太平,比赶尽杀绝还要让她痛苦。
接受是错,不接受亦是错!
沐君白何尝与她不同?那时候的他,心中定是有恨的。
“你……恨我?”
她探视的望着他问,心若悬河。
不知为什么,她害怕他恨自己,因为她是夏皇最疼爱的公主。
曾经他应该与自己一样,拥有父皇的宠爱,更拥有沐州将来的天下。
凭什么不恨?!
回应她的,只有沐君白对一切都释然的轻松神色,“元菖三十一年初春,是你第一次见我,可我早在元菖三十年就见过你了。”
“那一年?什么时候?”
无忧以为好容易想起来的尘封的记忆,是他们之间的开端,没想到那起始远比她洞悉得要早。
这种被人远远望着的感觉不可思议得无从说起。
他们的经历又那么相似……
“你……当时是来杀我的么?”
她才是不确定的问出口,就见嚯的沐君白仰头笑起,很是开怀舒心。
她猜中了!
那时候的沐君白充满了恨,又开始练就那绝世的武功。
亡国之痛,让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沉稳许多,听到那样的故事,自然最恨的就是夏宫中最受皇帝宠爱的孩子了。
看到他笑得如此,阵阵清朗的笑声,回荡在这广阔的山间,恍如那天上谪仙,在笑人间万千百态。
那些疾苦心酸,疼痛伤痕,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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