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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道路并非无人知。
夏之谦也早就派人来探过,大家心照不宣,也许再走不久,便能遇到北堂烈。
在此地碰面或许更好。
没有对阵的大军,没有纷扰的尘世,是否就此能坦然心声,只说自己最想要的?
是否快要结束了?
无忧心里期待着,更祈求着。
因为都预知了第四方人马存在的可能,若贸然点火把照明,很可能成为活靶子。
所以只能全凭肉眼适应了暗色,摸着黑前行。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总算行入地势略微宽阔的一方平台上。
这平台只算是崖壁中段比较宽敞的一处落脚处,大约五丈宽,长十丈有余。
崖壁的一角还有野药农留下的炊食用具,但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抬头顺着身后的崖壁往上看去,依稀可见南岸的顶端,粗略估计,至少也有几十丈深。
脚下更是黑得不见底,恐怕这里连忘川峡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眼前就是那座木制的吊桥了。
比起被斩断的那六座铁索桥,这唯一剩下的一座,无疑破败得与之有着云泥之别。
长长的吊桥,用以通行的木板垫在其中,有些许都已塌陷得不像话,两端支撑的绳索看上去也禁不起大力拉拽。
夜风轻轻吹拂,它便荡起摇摇欲坠的弧度。
“看来只能一个个的过去了。”沐君白打量许久,说道。
“不。”已换了一身轻便装扮的夏之谦断言,“我们就在这里等。”
他看了一眼无忧,再不说话了。
有她在这里,北堂烈一定会来的。
这一点,即便他们不说,他心里也知晓。
※
随行的精兵将周遭情况探查了一遍,他们便在南岸这仅剩的连接一端,等待北堂烈的到来。
无忧始终有了身孕,连夜操劳,早就乏力了。
她靠在一处崖壁边小憩,沐君白站在桥头观望,这时,夏之谦就来到她身旁。
“这身子有几个月了?”
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裹住,夏之谦语色里不乏关切。
无忧对他回以一笑,道,“快四个月。”
再看看身上还有他余温的黑色披风,她抿唇拉开温暖的弧度,“明谦哥哥……没有变。”
夏之谦眼波微微一荡,随即也释然的笑了起来,在她身边坐下了。
“对了。”各自沉默了会儿,无忧忽然想起了端木如意,便对夏之谦道,“端木皇后很好,哥哥大可放心,只不过飞情和若洵……”
“此事我早已知道,怨不得你。”
去年此时,他刚率夏国最后的兵力进入西南卧龙岭,而北堂烈在三军高呼下,登基称帝,将夏无忧带到了赤都去。
众人都骂她是夏国的祸水,灾星,这国与国之间的战事,岂是她一个人能左右的?
他身为大夏储君,不能保住河山天下,已是失职。
眼睁睁让妹妹与亲母囚于赤宫受辱,更是失责!
怎能将这一切痛楚都怪于无忧?
如今兄妹二人再见,却已不似当年。
明明心中都有万语千言,却只能像这样并肩而作,将那翻涌的心绪各自压下。
“无忧。”夏之谦再开口,语气里已有了不难听出的歉意,“我有一事想告知你。”
“是我母妃的死因吧?”
没想到这人儿竟是通透。
“不用说了。”她淡淡道。
已经死了太多的人,失去了太多曾经以为不能失去的。
“哥哥若觉得对不起我,待北堂烈到来,请与他好好一谈,不为天下百姓,不为国仇家恨,只为自己,还有你心爱的人。”
夏之谦似有一颤,“只为自己,还有心爱的人?”
可以吗?
哪知无忧睁大了眼睛望他道,“难道你们男人成天征服天下,最开始不是为了私欲吗?”
她好像在顷刻间恢复了十三公主的本色一般,更是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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