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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明远立刻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萧循又神往地道:“那时,你对我说了许多美丽的话,你描写我们的梦,你也曾描写我们的希望,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韦明远痛苦地道:“空虚的梦,幼稚的想象,你该忘记那些事,两年多以来,世界改变了许多,我们也长大了许多!”
萧循凄苦地想:哪一个女孩子能忘记她第一次的恋爱,第一个梦,第一个希望,第一个恋人?何况不仅因为萧媚曾经一度是他倾心的恋人!
而且也因为萧湄是一个妇人!
一个丰满成熟,韧性,滑腻的胴体。
而他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平凡而有情态的男人,不是圣人!
没一有个男人能抵制那种诱惑!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韦明远那样的男子!
风摆动着船掀起无数涟漪,向四周展开!
从狂热中突然冷却,从激动中恢复平静!
尽管他们是超越常人的武林高手,尽管他们都有一身出奇的武功,他们也有常人一样的疲倦与喘息!
萧循软弱地抚着韦明远壮健的胸膛,轻持他着胸前的毫毛,轻轻地,满足地而又娇柔地道:“明远!你刚才真凶!我现在想起来倒有点怕了!”
韦明远躺在他身旁,手指仍在她身上滑动着,虽然他已与湘儿结为夫妇,却在萧湄那儿得到从所未有的满足!
蓦而!他想起一件事。
扳过萧媚的脸,轻轻地道:“媚!告诉我!”
萧湄在鼻中轻哼道:“什么事?”
“他是谁?”
萧湄痛苦地道:“我知道你会问的!你可以不问吗?”
韦明远默然了,他想到自己并没有权利问。
他的手指仍在身上滑动,突然又停止了。
“湄!告诉我!他是谁?”
萧湄哭了,哭着道:“明远!我求你别问,我答应你,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从前是!将来也是!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韦明远又默然了。
天亮了,亮光照进窗子,照上了他们的床。
韦明远几乎静默了一个时辰,终于他又开口了。
“湄!告诉我!否则我会受不了的!”
萧湄的泪也流了一个时辰,突然她哭着声音道:“我那样求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要问呢?你是有妻子的,我受得了,杜素琼嫁了任共弃,你也受得了,为什么你偏偏受不了我呢?”
萧湄是几句伤感的话,却又在韦明远的心中刺了一刀。
他无言地掀被坐起,披上尚未全干的湿衣走了。
头也不回地走了,耳中却飘来萧循带哭的声音:“明远!你这样一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韦明远怀一种屈辱的心情回到家中。
不!这应该是吴止楚的家,他与湘凡成婚后,这茬弱的女孩既需要他,也需要爷爷!
所以他没有另外置屋,仍是住在吴止楚那儿!
渐近屋门,他心中的罪恶感也更深,屈辱的心情渐渐没有了,代之以一种仟侮的心情!
一种对圣洁的湘凡仟悔的心情。
忘记那个淫荡的女人吧!反正仇也报了!今后我将伴着湘儿,终老是乡,再也不走江湖了!
望见那竹篱小舍的时候,他恨不能一步飞进去,但也有些蜘踯,“近乡情更快”,或许就是这种心情!
湘儿并没有在竹门外等他,他摇了头,低说一声:“这孩子!到底是孩子,说的都是玩话!”
于是他又记起离家前夕,湘儿曾挽他的颈项说:“韦大哥,你走了之后,我会想念你的,我天天/奇/站在那竹/书/篱笆外面,等你回来好不好?”
记得自己也曾开玩笑地回答她道:“好的!你记住,我一定在太阳落山时回来,每天你就等那一下好了,假若太阳下了山,我还没有回,那就要等第二天了!”
“真的?韦大哥!我就那么办!”
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心底暗自地道:“真是孩子!成亲都两个月了,还是称名道姓地叫我韦大哥,看来这称呼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口!”
“现在正将日落,她没有出来等我,回去逗逗她去!假装生她的气,让她急得跳脚,流着眼泪求怨……”
就在这些逼想中,他跨进了竹篱。
篱门没有关,里面显得出奇的平静。
这平静有一种不样的预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