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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抵了上来,很慢的,用舌尖扫过她的唇齿,“这么晚了不安全。”
她的意志力被点滴瓦解,思维渐渐模糊,只记得自己说有车。
他笑了下,手从背后滑入衣里,寸寸移动,星火燎原,“我很累了,不能疲劳驾驶。”
她不知道该这么接话了。
他又笑了声,咬住她的耳尖,然后顺着她脖颈的弧线,一路轻咬到锁骨,“睡这不好吗?有我给你暖被窝,捂得暖暖的。”
她找不出理由了,因为真的捂得很暖,一手抱住他的背,只摸到满手的汗。
“好像暖过头了”
背后紧贴的胸膛轻轻颤了两下,随之是更深的契合。
最后的最后,米米眼皮已经重若千金,某人的手又伸了过来,吓得她几乎是哀号了,“我想睡觉。”
后面那人把她往怀里拨了拨,在她耳边低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米米困得恨不得立刻睡死过去,偏偏某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能乖乖应个好,结果却是再度被压到身下。
一觉醒过来依旧生不如死,某人却像采阴补阳的妖怪一样容光焕发,左手一杯水右手一粒药片地挨过来问:“要不要吃药?”
她微微拉下被子露出两只眼睛,看了看药片又看向他。
“吃药对身体不好,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当然你也可以不吃,万一有了就生下来,我们总要结婚的。”
米米差点没瞪凸了眼睛,“谁说我要嫁你的?”
苏起微笑,“你啊,昨天晚上你亲口说好的。”
米米无力。美男计啊美男计,难怪这么卖力了,迷魂汤一瓢一瓢地灌,果然把她灌得神智不清,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她直往被子里缩,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里头酸了,他只一只手,轻轻巧巧就把她扒拉了出来,“那不吃了?”
“吃!当然要吃!我还没毕业呢!”劈手抢过药片就往嘴里塞,苦了满嘴。
他把水递给她,顺便要了个吻,“那就等你毕业了吧。”
米米边喝水边从杯沿上方偷瞄他,须臾便垂下眼睫,只道“那时再说”就带过了话题。
35、
事实证明,某些号称人类永远乐此不彼的事情其实并非适用于人人,比如她,还真没从中体会到什么欲仙欲死,倒是老腰一把差点折了,连带精神不济,当差途中频频走神,最后被某圣洁发配到图书馆去替他查找论文要用的材料。
米米乖乖认错,顺便解释一下自己这个状态是因为昨天借宿,而她认床,所以很顺理成章的没睡好。师兄支着颊听她说完,浅浅笑了下,棕色眼瞳中眸光闪烁,片刻后道我知道了。米米却觉得后背阵阵寒意。那个眼神,其实是在暗示他是“真正”知道了吧?
虽然对于她上次的提问,他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不过米米敢肯定这人九成九跟言若晓脱不了关系。所以说她表姐实在非凡人,这认识的都什么人啊
师兄给出的书目列了一整张A4纸,米米找到第4本的时候开始表示压力山大。
这每本都是牛津大词典的厚度,到时怎么运回去啊
然后就因为这一瞬间的走神,转弯的时候一脑袋撞上了书架,还好后边伸出一只手替她扶了下,免去了灾难进一步扩大化。
米米捂着额头道谢,“谢”字说了一半,人就愣在那了。
那只手的主人是靳方舟。
想到两人已经数月不见,最后一次见面却是不欢而散,米米此刻除了尴尬,实在不知道还该有什么情绪比较好。倒是靳方舟,仿佛临时得了失忆症,忘了那场不愉快,或者说直接忘了她这个人,收回手,淡然有礼点下头,然后转回身,该干嘛还干嘛。
严格说来,是漠视她了。
米米一手继续揉着微微刺痛的额头,有些纠结,她是该配合一下装不认识呢,还是主动示个好呢?她是想最好两人再也不见,但既然事实是以后还会经常碰面,那至少别把关系搞太僵比较好吧?
靳方舟的手在一排烫着金字的书脊上徘徊,久久不定。
米米鼓足了勇气过去问:“你在找什么”尾音又在他看过来时因底气不足而减弱,最后一句“也许我知道”几乎是含在了嘴里。
靳方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不过数秒,随后抽了一本书屈腿就地而坐,信手翻了两页,“一个当警察的朋友请我帮个忙。一宗奸杀案,基本上可以肯定凶手了,但是DNA结果与受害者体内采集到的精液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