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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今日,我总算是卸下了秦国的重担。策远哥哥,从今以后,你要辛苦了。”
陈策远苦笑:“你我之间,只剩下这些客套话了吗?”
秦恒俯身,亲自倒下了两杯酒,黄金酒杯分外精致。她将一杯酒,递给了陈策远。
陈策远接过,笑着望了一眼秦恒,率先饮下了一半。秦恒朱唇轻启,也饮下了一半。
酒杯交换,两人双手交错将酒杯递到了唇边,各自饮下。
陈策远接过两个酒杯,一正一反掷于床下,才微笑着回头望向秦恒:“小晚,我们真的成亲了么?”
“百年好合是啊,我们终于成亲了。我们——成亲了!”秦恒的最后一个字刚落,她的眼神骤然凝聚成冰。她的衣袖里,一把锋利的匕首猝不及防地、朝他刺了过来!
如此洞房花烛夜
她的衣袖里,一把锋利的匕首猝不及防地、朝陈策远刺了过来!
陈策远的反应极快。顷刻之间,他已经退去了两大步,转眼躲过了秦恒的一击,宽大的喜服的衣袖“哗”地被匕首割下一大片。
陈策远回头望了一眼秦恒,可是眨眼之间,秦恒的第二击已经来袭!
陈策远抄起手边的一把椅子,就当了过去,秦恒的匕首重重地扎进了木头!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秦恒从小是陈策远教大的,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懂。
所以,她任由匕首插在了椅子上,放弃了刺杀。
陈策远一向从容,就连此刻,也是谈笑风生的。他看着自己赤着的一节胳膊,和那地上的一节残破的红布,淡笑道:“小晚,你这是要与我断袖?”
秦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陈策远,果然我的举动都瞒不过你!”
陈策远的眸子一暗,苦笑起来:“小晚,我已经被你的伪装吓怕了。”红烛燃烧,可是洞房内的两个人的心却比冰还要冷。
他长长一叹,似乎要将浮生都叹尽了:“你对我越好,看上去越无害,心里其实对我越憎恨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当年的你,简直一点都没变。”
秦恒有些颓然,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陈策远在讲什么,靠着壁橱,只是机械地呆滞地强调:“我已经不是秦晚,我是秦国的国君秦恒。我是秦恒。”
陈策远笑了笑,望着秦恒,眼眸中流露出一种悲悯:“秦恒是啊,你已经是秦恒。只有我,还妄想着你也许还是当初的秦晚
他话锋一转,瞬间带上了几分凌厉:“可是秦恒,你知道为什么你为秦国的江山尽心尽责,可谓鞠躬尽瘁,人心却还不向着你吗?”
秦恒的眼神骤然如冰,似乎就要冲上去同他拼命,踉跄了两步,却是狼狈不堪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也不做困斗之兽,只是声音尖利地朝陈策远嘶吼着:“只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无论怎样,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你错了。”陈策远微微叹息,扶着床板轻轻摇摇头,“虽然你是个女人,可是你的经韬纬略,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虽然你是个女人,但是你的的确确是先皇的唯一血脉,从来没有名不正言不顺之说。”
秦恒咬着唇,倔强地看着他:“那你说是为何?”
“那是因为”陈策远低低地苦笑了起来,“你不爱秦国的江山。”
秦恒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逼视着陈策远,傲然道:“我那般拼死拼活地去守护,怎么会不爱秦国的江山?!”
“你守护秦国的江山没错,可那不过是因为那是你父皇和你哥哥的江山,你要守护的是你父皇一手打下来的天下!他们死了,你把这一切当做你的责任,你不允许他们的战功业绩毁在自己手里!”陈策远的声音有些她曾经熟悉的理性,以及如今早已不熟悉的疏离:“可是你不爱你的责任。”
“你不爱它,所以它成了你的负担。这几年,秦国在你的手里的确是富庶了,可是百姓到底过得好不好,你从来不曾察觉你太在乎自己是个女子这件事,怕被别人笑话不如男,就一心想要走捷径,迅速让秦国富强。你太在乎政绩,却忽略了百姓的生计,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落草为寇去,却如何让他们的心还向着你?你这样把秦国的责任当做负担,自然是不爱它。你不爱它,又如此指望秦国的百姓和将领,来爱你呢?”
“胡说八道!”秦恒浑身剧烈的颤动起来,手指因为怒极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痉挛着捏紧了拳头,想要去握紧什么,可是桌上除了那对红红燃烧的大红喜烛,就什么都没有,她低哑地如同一只受了伤的野兽,满是绝望,却只能重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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