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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德妃年纪比皇后小上一些,但是和潘贵妃比起来却年老色衰得多。她们娘家出身都不错,虽然没有儿子傍身,但是日子也算过的下去,只是看向潘贵妃和杨茹的目光,总归是带了些不甘。同为女人,这两个便是官家的心尖尖,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远处坐了潘夫人、佘氏等诰命。有几位能说会道的夫人,一时间其乐融融,皇后、妃嫔们以及诸位夫人们无一不是讨巧着说话,就想哄太后她老人家一个笑。
杨茹细心观察也能看得出,太后挺喜欢皇后的,对潘贵妃却是不咸不淡,潘贵妃也淡着一张脸,眉眼间可见相国千金的高傲。
杨茹想了想便明白过来,太后是吃过苦的人,直至后来儿子成了皇帝,她也改不了早些年的习惯。有了皇后这个贤惠的儿媳妇做比较,潘贵妃那套大家千金的做派,估计太后不喜,而潘贵妃大约也放不下那个身段去讨好一个土里土气的老太太,哪怕她是皇帝的亲娘。
皇后倒是和太后相处得很好,偶尔嘴上搭上几句太子,惹得太后不住地念叨乖孙。
提起太子,杨茹倒是记起来了,难怪皇后要和潘贵妃不对付了。皇帝除了太子外,就只有两子三女,皇子之一便是潘贵妃所出,另一子生母地位低下,根本就没资格和太子争。
潘仁美在朝中势力之大,潘贵妃又得皇帝恩宠,由不得皇后不忧心。他们若是想要改立太子,她这皇后,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她,没有出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呢?
面对这样的形势,杨茹觉得挺满意的。皇后原本不是打算高高挂起,坐山观虎斗吗?如今还不是得亲自下场。谁叫她现在还没儿子,算不上威胁呢?说不定,皇后还盼着她去吸引皇帝的目光,分了潘贵妃的宠呢。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太后脸上便露出疲惫的神色,诸位夫人也行礼告退,而皇后则是领着妃嫔们与皇帝会合,继续接下来的与民同乐---赏灯。
宜德楼上,皇帝领着群臣站在楼上,而皇后则领着妃嫔站于黄缘帘后,满城的灯火便在眼前,与民同乐,满城喜乐。
杨茹看着眼前这一切,真实地感受着城墙上凛冽的寒风,那风吹得她面颊冰冷,也让她再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潘家不倒,杨家必将走上‘七子去六子归’的悲剧路。
从宜德楼下来,皇帝自是携了皇后回了福宁宫。杨茹回去后便恹恹的,朝霞等人只当是她心情不好,便也都噤了声,安静地伺候她洗漱后便退了下去。
一连好几日,杨茹都提不起精神。年头年尾,皇帝都忙得脚不沾地,除了那日留宿福宁宫外,好几日都是一个人宿在延福殿里。结果新年第一次翻牌子,潘贵妃便成了满宫女人羡慕的对象。
不愧是进宫后便恩宠不断的潘贵妃,官家心里最看重的还是她啊。一时之间宫里不知道又撕破多少帕子。更何况人家还有二皇子傍身,比杨茹这个才进宫不到两月的可招人眼红多了。第二日到福宁宫请安,杨茹还收到了好几枚‘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友好目光。
不待这样看不起人的啊。她还没使劲呢,就当她失宠了?施施然落座,杨茹朝左手边的潘贵妃抿唇一笑:“贵妃娘娘好气色。”
潘贵妃得意一笑,不沾阳春水的玉指纤纤,带着那金镶宝的护甲,要多华贵便多华贵,她挑起丹凤眼,抚了抚鬓角,看似认真地打量了杨茹一眼:“淑妃妹妹这气色可是有些差,姐姐那儿还有些官家赐的老山参,妹妹拿去补补吧。”
杨茹面露担忧地用手背贴着自己的面颊,紧张地问了一句:“真的气色很差吗?这几日有些受凉,想来是有些影响的。”难不成还是少了男人的滋润,所以就枯萎了?笑死个人了好吗。谁稀罕她那一根老山参?
潘贵妃咯咯地笑了两声,朝上座的皇后道:“娘娘,还是年轻好啊,瞧淑妃妹妹,便是面如菜色,也是惹人怜惜的。”
皇后淡淡一笑:“你们俩都年轻。”
杨茹拿着手绢捂着嘴角,羞涩一笑,垂下的眼中飞快地闪过厌恶。又是这样,女人间的战争,不见硝烟,却刀刀入骨。真想拿鞭子抽她们啊,抽的这几个口腹蜜剑的女人全都花枝乱颤才好。她面如菜色,她们才高兴吧?只可惜,她还不乐意让她们如意呢。
从福宁宫出来,杨茹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宫,我累了。”
回了昭纯宫,杨茹便觉全身无力,歇了一会午觉,方有了些力气。酉时,皇帝身边的常福到了昭纯宫,宣了侍寝的旨意。杨茹这回脸色是真的差了,跟皇帝滚床单是一回事,到公共大床滚床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