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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楼三的话音刚落对方的眼神就变了,虽然表情是和先前一样的冷淡,但那种目光就和当初会议室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说,顾亦进来的时候是把他当成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虽然没多少感情,但他感觉自己在对方眼里还是个活人,会说话,能交流,有自己的思想。可是现在,楼行空觉得,自己在那双幽深的眼里就是一件死物,没有反抗与说不的权力,也不会造成任何的阻碍。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楼三的脊椎骨都是彻骨的凉。
所幸这样的注视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对方只是沉默的看了他几分种便起身离去,没有对楼行空的装傻作出任何回应。对方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除了在顾宅,他从来不为别人关门。随着那极有节奏感的声音越来越小,楼行空才走了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快速的走到沙发边上重重的坐了下去。他的额发都被沁出的冷汗给打湿了,一绺绺的贴在脑门上让人觉得十分难受。
等到平复下来,他又起身到浴室里冲了个澡,直到把身上那些冷汗全部洗掉才关掉了莲蓬头。虽然水温很高,可一想到刚才的对峙他就觉得浑身发冷,开了空调,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才总算是舒展了些。楼行空虽说是个公认的蛇蝎美人,可他最讨厌的就是蛇和鬼这种冰凉滑腻阴森恐怖的东西。
顾亦的眼神比起毒蛇来说更像个狰狞的恶鬼,不用开口便能叫人心里发冷。就连楼行空最敬畏的外祖父都无法给他这种压迫感,顾亦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人却能叫他心里发慌。,能养出这样性子的家庭又会简单到哪里去。偏偏顾亦只对他是这副模样的,当初在谈判上,顾亦对着他的小舅舅只是冷淡而威严的上位者的面孔,是那种习惯了发号施令而不自觉散发的威严。虽说同样给人不小的压力,却绝不至于像刚才这样阴冷可怖。之前在谈判时对方的注意力分到他身上的实在有限,停留的时间也短,虽说有些不舒服也没太多的感觉,可刚刚对方用那样的目光盯了自己好几分钟,他们又坐得这般近,他甚至可以看到那双如深潭的瞳里自己微小清晰的倒影,这给楼行空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明明他和这位顾小少爷从未结过什么冤仇,也不曾在言语上有什么得罪,除了刚刚他特意回避的一段话。想到顾亦的来意,再联想到当时在谈判时对方盯着他的时机,楼行空大致摸到了顾亦针对他的原因,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那个和他一夜风流便把他抛下的顾六月。虽然对顾家内部并不了解,可是根据从外部得到的关于顾家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信息加上推测联想很容易就可以分析事情的起因。无非是深宅大院里,幼年失母又没有父亲关爱的顾小少爷在有一天遇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顾六月,虽然母亲生前教导过这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可耐不住对方的体贴温柔和温暖陪伴,加上那种血缘的牵绊以及天生对长者的仰慕。出色又温柔的顾六月很容易就俘虏了这个寂寞孤僻的小孩子。虽然后来兄长因为某些原因出了国,可这几年的分离并没有让顾小少爷的感情减弱半分,反而在那些亲戚们的挑拨离间中变了异,由纯纯的兄弟友爱模式变成了这种变异的兄控模式(在外界,顾家宣称顾六月只是因为养病而出了国,除了顾家的一些人和一些和顾家关系很亲密的家族才知道顾六月是中途被接过来的。顾家大宅本就不允许外人进入,顾六月是不是在顾家长大的外面的人自然只能靠道听途说,至于顾家的那些人,除非他们嫌自己的命太长,不然绝对不会做出泄露家主允许版本之外的信息的)。
在楼行空眼里,顾亦每次提起顾六月的时候眼神总是很复杂,并不是那种单纯的濡慕而是冷淡底下藏着狂热,对这个兄长他应该是又爱又恨,对着顾六月虽摆不出好脸色却也无法忍受别人对顾六月有什么不轨之心。顾亦对顾六月大抵就是那种我可以说他坏话却不允许别人说,我可以算计对付他却不允许别人动坏念头的想法,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折腾都行,别人欺负就绝不允许。
不得不说,因为得到信息的失真度较高,楼三少的脑补自然是存在很多纰漏,可在他的想法在某些地方和事实的吻合度却是惊人的高,就比如说,顾亦对他的这个兄长绝对不是外人和姬家的那些人猜想的那么厌恶仇恨,而是十分复杂叫人捉摸不透。
被顾亦这么上门一警告,楼行空对顾六月的怨恨度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把他一个人抛在那里不说,还弄个这么兄控的弟弟过来膈应他。裹成一团的年轻男人散发着森森的怨念,而远在顾家大宅里查看企划的人止不住打了个喷嚏,也没在意是不是有人在念自己,只当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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