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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势,竟然又冒出个嫡皇长子,恼羞成怒,竟在兰夫人刚刚早产醒来之际,就跑去了兰夫人院中,又是警告又是敲打,结果被兰夫人身边的丫鬟给赶了出来。兰夫人身边的丫鬟竟敢这么以下犯上,不想要命了?哦,就是那日兵变时护在兰夫人身边斩杀了至少十几个谋反兵士的那个丫鬟。
兰贵妃听到这个流言之时气得摔碎了好几只古董花瓶,可现在她才发现,就算兰妱跟她这样明着跟她对着干,她竟然也已经无计可施,去斥责她?找皇帝哭诉?让族里把兰妱父亲出族?拿她兄弟逼迫她?。。。。。。无一样行得通,稍一不慎,自己就更落实了那些流言,还对兰妱造不成任何伤害。
前一刻,兰妱还不过只是个臣子的侧室,这一刻,她竟然发现,现在手中握着绝对强权的那个竟然已经不再是自己。
***
且说回兰妱。
兰贵妃走后兰妱却并没有歇息,而是靠在床上慢慢拨弄着手上那颗佛珠想着事情。
她并不信兰贵妃后面说的那些话,但不得不说,不管信不信都好,那些话都挺膈应人的,所以她刚刚那么赶她走,其实便是以后再也不想搭理她,面子情都不想维持的意思。她是再不想跟兰贵妃还有三皇子沾上半点关系了。
不过不管愿不愿再搭理也好,她还是得逼着自己去把这前后的事情捋一捋,想一想兰贵妃她特意跑来跟自己说上这么一番话,到底是目的何在。。。。。。还有这颗佛珠,牵扯到太子。。。。。
兰妱拨弄着那珠子出神,郑愈走进房来都一时未能察觉。
而郑愈见她如此心里更是十分不爽快。
那东西可是朱成祯的贴身之物。
他当然也不会信兰贵妃之言,但那番话实在让人想不膈应都不行。
兰妱听到动静之时郑愈已经走上了前来,她一时有些惊住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待她看到他面上神色有些阴沉,自她醒来,他可还从未用这副神情对着自己,便后知后觉的想,他怕是听到自己和兰贵妃的对话了。
兰妱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他沟通,他便已经坐到了床前,然后伸手就从她手上拿走了那颗珠子,转身便扔到了对面的桌上上,正好落到了墨砚中,力道刚好,“噗”一声半点墨汁都没溅出来的。兰妱惊愕中目光随着那佛珠看过去,就听到郑愈道:“你刚刚醒来,太医说过让你静养,这样的闲杂人等,下次让秋双一律挡了既是,还有,不必费神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之上。”
声音还算温和,但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绷。
现在兰妱刚生完孩子不久在养身体,就算郑愈心里再不爽快,也不会舍得让她有半点不高兴的。
兰妱转回头看他,仔细看了看他面上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勉强挤了一丝笑容道:“也算不得多费神,并不碍事,其实一直睡在床上也闷得很,理理一些过往的事情也好。”
她说话之时一直在看着他,看到自己说“过往的事情”之时他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心里叹了口气,他肯定还是在意的,那个兰贵妃,还说什么自己成了太子的女人。。。。。。他能这么平静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想他纠结在不悦之中,便柔声道,“我在想兰贵妃她跟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目的,总不会就是为了专门给我添堵吧?就算我因着这些事,和大人。。。。。。离心失和,又于她有什么好处呢?”
郑愈听她说什么“离心失和”,面色又沉了沉,然后再缓了缓,就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道:“不要胡思乱想。她在来此之前还见过朱成祯,和他在外面的亭子里说了一会儿话。”
顿了顿,又道,“不用理会他们是什么心思,你只需放宽心好好养着身体即可。”
兰妱却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前面那句话上,她微皱了眉,道:“果然是跟太子有关?崔家的二姑娘。。。。。。难道,是崔家的二姑娘要入京了?”
话一出口便顿住,她又抬眼看了一眼郑愈。
她的直觉总是很敏锐,但这句话委实对那崔二姑娘不太友好。她说的表面意思是崔二姑娘即将入京,太子和兰贵妃籍崔二姑娘生事。往更深一层想却是,崔二姑娘入京是不是太子安排的?兰贵妃没这手段,但太子,曾经的甘家却是有的。
关于郑愈的那个亡妻,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就是私下和秋双等人,她也从不曾去试探什么,有些不该触及的事情她从来都谨守分寸。
郑愈听到她这话手就是微微一顿,他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道:“阿妱,当年崔大姑娘是因为受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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