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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军纪严明,从不欺压百姓。这些在民间都流传得很广,所以此次他们才有胆量前来跟随,不然的话,早就被打出去了。
然而裴武阳却在人堆远处一眼看到了一个纤巧的身影,她正坐在三个男人旁边,和他们说着什么。
他于是朝别人微点了下头,走了过去。
那三个男人他知道,一出城门就跟上来了。说是去南方做生意,身上带着财物,不敢独行。他们都三四十岁的年纪,言语粗俗,性格豪爽。
他听到其中一个满是络缌胡子的男人笑得极不正经:“小姑娘,你跑我们堆里干什么?你该不是太寂寞了吧?”
“不是的。”子规干笑着向后挪了挪,“我我不识字,家里有封信一直看不懂什么意思,想让你们来帮我认一认,麻烦你们了!”
裴武阳停住了脚步,没再走过去,他们眼睛都盯着子规,并没看到他。
“有什么麻烦的,让我陈二哥帮你看看。”旁边一个瘦子笑嘻嘻地凑上来。
那络缌胡子却把他推开:“去去,你走开,小姑娘是先和我说的。信呢,在哪儿?”
“没关系,你们都帮我看看。”
子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那络缌胡子便吃力地念道:“女儿你好家中一切都好以前房子又破又旧,不注意父亲现在在地主家干活,工人太多分成五队。前几天五万军队知什么知什么,百战百胜摸清底”
旁边的瘦子不耐烦,又一把把信纸抢了过去:“得了吧,你就认识一二三四,哪里会认字了,我来念:女儿你好,家中一切都好,现已造了新房子。以前的房子又破又旧,建在村子深处不受人注意,现在却好多了。父亲现在在地主家干活,由于地太多,工人也多,所以就分成了五小队,每天也做得不多,勿念。听说城里又在打仗,前几天,在城门口,有十万人对五六万人打成一片,听说还要设埋伏,诱敌”
裴武阳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去,跨到他们中间,伸手就把信纸硬是从他们手中抽了出来,气愤地对着子规低喝:“你在干什么?”
他的突如其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三个越挨越近的男人正想发作,但一见是裴武阳,马上各自尴尬地挪开了些,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裴将军,是你啊,我们就只在聊天开玩笑。”
裴武阳没有理他们,他冷着脸一弯腰就把子规给拉了起来:“走!”
“等一下!干嘛让我走?”她虽然也有很惊讶,但却还是和他唱反调。
他站定脚步,将声音略略提高一些:“我让你走听到没?”
“走什么?我还没读完呢,马上就好了!”她舍不得读了一半的信就前功尽弃,赖在原地不肯动,“还有个李三哥还没读过”
他握着她的手一怪,怒道:“你到底走不走?”
她挣扎了几下,忍痛抿了抿嘴,虽然不再强辩,但双脚仍然钉在地上用力和他拔河,明显是不愿意走。这时不远处坐着的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正是那个去杭州看儿子的百姓,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见状也插道:“姑娘,我看你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你就听裴将军的话,那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想占你便宜,唉,你家里人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
子规急道:“老伯你不明白的,我”
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裴武阳竟然一把横抱起了他。
“啊!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和你走就是了,你放我下来!”她惊呼,感到他有力的手臂紧贴着自己的腰和膝弯处,她的脸离他的脖子不到一寸,嘴唇差一点就碰到了他的肌肤,只羞得挣扎也忘了,忙将头转了开去。
瞬间,他已抱着他离开了人堆,不理旁边百姓的哗然,径直走到自己营帐后面僻静处,才把她放下来。
她双脚一落地,不由得一软,差点站不住,忙向后退几步扶住树木,涨红着脸:“你怎么回事?一句话不说就就,你怎么可以”
“怎么?我抱你一下就气成这样,却由着刚才那几个人吃豆腐?”他怒气未平,“你不要以为我让你留下,就可以由着你胡来!我告诉你,别让我看到下一次!”
她一听他的话,知道是真生气了:“我哪里胡来了?裴武阳,你想到哪儿去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不过是好心帮你,我好不容易编了那么一封信”
“你是在帮我吗?”他摊开手掌,上面的信纸已给他揉成了一团,“我看你根本是嫌命太长了!竟然把那天晚上听到的话写成一封漏洞百出的信,到处找人读!你怎么会蠢到这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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