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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岁开始,就一个人?
对方此刻已经沉浸在回忆中,慢慢地叙述着,何研律从来没有这样,对他人详细提起过自己的身世,自己寂寥的过往。
就是当年面对楚文幸的关心,他也只是简述性的几句话带过。
有些事情,一直不说,便觉得忘了。能自己骗过自己,最好。
何研律以为,如果说出来,他肯定会哭,会很难受。然而此刻,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自己上辈子的事情,或是一个别人的故事。
他的母亲不知从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到大城市来,凭着几分姿色,孑然一身。想必是对城市里那种酒醉灯迷生活的向往,抑或是来追寻自己幻想中的爱情,然而太过天真无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那样纯粹简单。
就像被蛇欺骗的夏娃,若是没有足以抗拒诱惑的心,便会很快迷失自己。
没有经历过任何磨砺的少女,哪来坚强的心态?
脆弱的防线一旦有了缺口,就形同虚设;如同没有打好地基的房子,略微一震动,便轰然倒地。
熬不过去,索性就结束生命。
生母死后,“父亲”并未收留他。其实,他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只是后来出现一个年轻的叔叔,据说是母亲在城市中唯一一个旧识,念他可怜,便办理手续收养他,免他去孤儿院受苦。
收养并不等于收留,对方给他请了个保姆,照顾何研律到十二岁。之后,便只每个月送钱来。单纯作为“旧识”,已是仁至义尽。
叶奕行听着,震惊一次盖过一次。
十二岁!天哪,小学毕业!?那个时候的他是哪里的幼稚儿童啊!
打打电脑玩玩游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何研律却在十二岁已经开始独自生活!怪不得觉得寂寞!怪不得想吃妈妈做的糖醋排骨!
他为这个男人感到辛酸,这种揪心的感觉,似乎比自己亲身经历那些还要痛苦难受!
“一直觉得自己刚开始过得很辛苦,心里想,赶快长大,长大了再也不要那么辛苦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是不错的经历……经历来了,我便要感谢它,无论是好是坏,都是无价的财富,没有它们,我不会有现在的心智,也写不出那么多好故事……”何研律低头,他的黑猫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碧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继续道,“没有它们,我可能也不会遇见你,也不会觉得,拥有你竟然可以如此幸福。”
叶奕行发誓,这是他活到现在听到过的,最想让他流泪的话。
“爸爸……”他哽咽着道:“猫妖都快被你说哭了……”
……
何研律笑说:“来,哭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猫哭是啥样子。”
“不行,我得忍着,”叶奕行握紧爪子,“要是哭了,男子汉的面子都丢光了。”
噗!丫不过是只猫,还男子汉呢!
“你别再刺激我,让我先稳稳!”叶奕行转过头去不敢看何研律,努力把眼泪都憋回去。还好猫的泪腺本来就不发达,如果是人,估计已经很没形象地泪奔了吧……
哎,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人处啊!
何研律伸手狠拽黑猫的尾巴,这一拽比任何止泪作用都好,叶奕行全身一跳,瞬间炸毛。
“喂!”回头瞪恶作剧的主人,对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脸好奇。
叶奕行顿时泄气,有你这么破坏气氛的嘛!哥难得感伤一回……
这时他才忽然想起来,之前被自己问到何研律的“一个人”,落木知秋的话题便被转移了,他赶紧再把话题绕回去,装天真装可爱装好奇:“爸爸你再给我说你崇拜的那个人的事吧!还没说完呢!”
[你崇拜的那个人],这几个字,叶奕行说的特别用力,一边说,一边心里无限暗爽。
“你想听什么?”何研律摸摸黑猫的耳朵,问道。
“就因为他激发你写作你就崇拜他,不可能吧,后来呢?后来呢后来呢!!”耳朵直直竖起,尾巴高高翘起,某猫洋洋得意。
“嗯……”何研律沉吟了一会儿,问,“那么好奇啊?”
“嗯嗯!”如果现在还会猫叫,叶奕行就立马“喵喵”来上几声了。
却没料到何研律狡黠一笑:“改天再说。”
(=皿=)尼玛不要断在关键时刻啊!老子怎么觉得万爪挠心!
不过,今天知道的这一些,已经够叶奕行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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