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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参加校庆啊。”
“哪里的话。应该的。”
“哦,你现在有空的话,能不能来一下我办公室?对对对,就是以前那个,二号楼306。恩,我等你。”
“哒。”话机轻轻挂上,谢教授摘下眼镜放在话机边上,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看似随意地前后摇着身子,面前木桌上放着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桌子表面的松脂层经了长久的岁月烙下一道道浅淡的痕迹,与信封一样,同是沧桑之感。
……
“叩叩。”
“进来。”谢教授从椅子上坐起来,重新将眼镜戴上,“漠隐啊,好久不见,长高了啊。”
叶漠隐关上门,轻笑道:“谢教授,我这么大的人了,不要用长高了来当开场白吧?”
“哈哈哈,也是也是。”谢教授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说,“坐吧。”
“抽烟?”叶漠隐摇头。“好吧。”谢教授又将烟放回了上衣口袋,轻咳了一声才说,“其实叫你来这也没什么事,想跟你叙叙旧,还有就是那这个交给你。”他微微前倾身子,将桌上那封信推到叶漠隐面前。
“这是什么?”叶漠隐拿起信,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赫然写着‘叶漠隐’三个大字,纸已经开始泛黄,只是那三个黑色大字还是规规矩矩毫无变化,他定定看了会就要打开。
“等等。回去再看吧。”谢教授又重重咳嗽了一声,“这几天校庆,很多像你这样好久没见的学生回来了。我就在家里整理了一下以前的东西,人老了,就开始恋旧了。这个就是我昨天找出来的,我记得是一个女孩子寄给你的,正巧是你走的那天,所以我记的特别清楚。”
“女孩?”
谢教授和蔼地笑起来:“喜欢你的女孩当年可是不少啊,这八成就是封情书了。我昨天左思右想,可不能因为我的一时疏忽,断送了一段潜在的姻缘。”
叶漠隐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意,那封信也随手塞进了口袋。一老一少在办公室里又有的没的聊着,到了下午夕阳西斜的时候才离开。
整整一个下午,叶漠隐没法在谢教授的办公室里打电话给钟谣,这一出门就急忙拨了电话过去:“钟谣,你在哪?”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开心,确切的说,是因为失落而略显冷淡:“我在逛街,晚上我会自己回去的。”
“……”叶漠隐张了张口,又紧紧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就这样过了许久他才说:“好的,别太晚了,自己小心。”
手机后盖因为被抓在手中太长时间而泛出微微的热,从手心里一直蔓延出来。叶漠隐开始有些明白自己这时是怎样的心情。就像你明明已经清清楚楚了解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想要组织语言然后去告知于他人,直到要说的那一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口。
他打了电话给易达,回到家时,家中只有莫莫和地瓜迎接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家变得冷清了,没有人在里面听到他的开门声轻声说一句:“你回来了?”,他便觉得无比失落。
地瓜和莫莫在他身边跳来跳去,期盼着主人能在它们头上摸一摸,可主人却有心事般得坐在沙发上仰躺下去久久不语。
地瓜轻叫了一声,莫莫就立即走到它身边,它们在叶漠隐脚边绕着圈,看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坐了下来,接着背靠着他的腿躺在地上,没多久,低低的呼吸声变得规律起来。
听着它们的呼吸声,叶漠隐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泛黄的信。
谢教授的话开始在他耳边回荡,这也许是多年前的一份情感,只是迟到了而已,他看着信封,正在考虑是否要打开看。它已经在这里面尘封了那么久,也许可以继续就这样安静地尘封下去,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看到,就像多年前那个女孩将信纸放进去的那一刻,随着信封被封上,变成了一个秘密。
可他又觉得如果不看的话,是对这样一个可能存在的感情的不尊重。
曾经有人对他说过那样一句话,宇宙间的生物犹如恒河沙数一般多,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上的六十亿人也许也不过九牛一毛。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单位,就能有无数种组合,那辗转了生死轮回,能微尘一般的两个人在这样广袤的空间中相遇,是何等的机遇?
他一直记着这句话,也将其作为自己的待人原则。所以他还是打开了信。
叶漠隐亲启:
你好,也许你不认识我,也不会想要认识我。但是我早已关注了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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