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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谣已经买好了车票,柯谩是她在上海唯一可以借宿的地方,如今连这里也没法留下,她也只能先回去杭州再做打算。
中年发福的钟母平日在家不化妆,满脸的疲意尽显无疑,现在她看着门口的女儿,一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随即看到钟谣手里的行李又说,“搬回来?为什么?”
钟谣点点头拖着行李进门,瘫软在沙发上长舒了口气才说:“恩,我要回来住一段时间。”
钟父钟母都穿着睡衣,显然早已睡下,此时被她的敲门声吵醒,看他们一脸困倦,钟谣有些小小的歉意,可是她不得不如此,因为她当初离开杭州时,就没有拿家里的任何东西,包括钥匙。
钟父看了她一会转身踏上楼梯,走了两格之后突然停住,低声问:“你男朋友呢?”
“分手了。”钟谣淡淡道。
钟母一听,尖利喊道:“我就说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当初要给你介绍肖总你还不要,现在好了?还让人给甩了,找男人眼睛也不睁开些。”
钟谣真想说:你眼光好,好到跟着一个小公司即将不保的男人在一起了一辈子。可她不想与她多话,而且自己要搬回来住还是少跟他们起冲突的好。
钟父没有钟母那么多抱怨,他听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就上楼睡觉了,钟母让钟谣自己去房间睡东西明天再理,然后也不管她就回房了。
钟谣并没有马上睡觉,她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从她小时候开始就没有变过的一房间装饰,那些遥远的思绪开始翻滚而至。
钟谣从小就不爱读书,家中的父母更是懒得管她,父亲经营着一家小公司,常常要为周转问题忙的半死。
母亲嫁人之后就没再工作,她做着一切上流社会贵妇做的事情,参加聚会、相约打牌、互相攀比。在外面她金光闪闪,回家却要精打细算,只有在家里,钟谣才会看到她艳丽的外表环绕的那双眼中掩不住的深深疲惫。他们都那么忙,所以钟谣似乎理所当然得就变成了一个有人生没人管的孩子。
从小到大父母都没有这样关心过她,他们有自己的生活,甚至各自有自己的“小家庭”。在他们眼里,钟谣虽然不是拖累可也不是有多么的重要。
有时候她会嘲笑自己的名字,钟谣?很多人以为那是父母为了表达对她的爱所取的。只有她知道,那不过是他们在给她取名字的时候父亲的手机铃声的歌适时地响了而已。
两天没有洗澡让她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她很快洗了澡,睡了下去……
一大早外面割草机的声音就轰轰轰吵个不停,绿色草叶在机器的旋转切割下四散翻飞,四处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新味道,钟谣轻轻嗅了嗅,那味道虽然不难闻,可她不喜欢,再加上吵闹的声音,睡意顿时全消。
大早,钟谣就起床了。
不过八点,她晃晃悠悠下楼,父母早就在楼下吃早饭,就像外国人的早餐,吐司加果酱,一个煎蛋一杯牛奶。
母亲正在给父亲涂果酱,父亲接过吐司轻声道谢,然后一手拿着报纸一手吃早餐,一切看起来似乎是那么的惬意和温馨。看到钟谣下楼,钟母心不在焉得说:“自己去厨房拿碟子吧。面包自己弄。”
温馨的场面打破了。
钟谣心中苦笑,这两人演戏一般的生活方式早就在他们的生命中根深蒂固,就像对她的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一样。
她洗漱完拿了盘子到餐桌边,自己动手拿吐司,涂果酱,倒牛奶。
钟母突然不满抱怨道:“这下家里的开销又得多了。”
手下杯子一晃,几滴乳白色的牛奶滴在了桌上,钟谣没有去擦,而是放下杯子转身上了楼,钟母大声说:“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钟谣再下楼时,手里拿着一张存折:“这是五万,我所有的积蓄,就当是食宿费。”她放在桌上,朝钟母推过去。钟母眼睛一亮,却很快掩饰住了,她嘟嘟哝哝道:“这么点还不够我买个LV,只能买个快下架的。”
她把存折塞进肥大的裤子口袋又说:“你看看人家囯美美,就是你那个初中同学,长的很一般的那个。我那会儿去参见你家长会的时候她妈只是个臭卖鱼的,现在人家囯美美嫁了个台湾富商,一家人都跟着升天了。”
‘升天?我可不想升天。’钟谣撇撇嘴不理她,她又说了几句,觉得无趣才关上了话匣。钟谣很快吃完早餐就回房了,她知道父母很快就会出门,他们总是有忙不完的交际,忙不完的事情。
好在保姆上午十点就会来,有人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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