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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委员。”
阮绪宁愕然:“你能当纪律委员?”
语毕,飞快捂嘴。
怎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当年在国耀中学可是不服从管教的那一类学生,若不是他成绩拔尖外加家世显赫,隔三差五还能参加青少年篮球赛、运动会之类的体育竞技项目为校争光,估计会被直接当成反面教材。
贺敬珩神色桀骜,道出一番歪理:“怎么不能?谁违反纪律,我就揍谁。”
阮绪宁:“……”
两人刚认识那会儿,她曾听周岑描述过贺敬珩的脾性,说他并非是行事粗鲁、崇尚暴力的家伙,而是寻求高效:套路和方法都是次要的,快速得到想要的结果才是硬道理,就像一支瞄准靶心的箭,果敢,锐利,势不可挡。
字里行间,多是对好朋友的赞许和欣赏。
父亲阮斌也说过,贺老爷子就是中意贺敬珩身上那股“杀伐果断”的劲儿,才下定决心将锋源集团交给他。
细细琢磨,阮绪宁似乎理解了想法。
但不免好奇:“那如果是周岑违反了纪律,你也会揍他吗?”
贺敬珩愣住了。
许久,才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不会。”
难得见到这家伙吃瘪,阮绪宁“噗嗤”笑出声,先前种种拘束,都在发自肺腑的笑容中逐渐消散。
贺敬珩跟着扬了下唇。
因为这一刻的毫不设防,也因为发现了一点与新婚妻子和谐相处的小窍门——他们之间,还是有许多共同话题的。
比如,有关国耀中学的回忆。
比如,周岑。
闲聊间,手机提示有新消息,贺敬珩点开五人群聊,发现是周岑发来的一张照片:大海和沙滩,像是旅行途中的随拍记录。
他的笑容没来由一僵,一时间不知该说这是纯属巧合,还是心有灵犀。
迟疑片刻,他发问:你下飞机了?
周岑:航班临时取消了。
周岑:买了张去哲海的机票,打算在这边住两天再走。
周岑:刚到海边。
贺敬珩还在斟酌如何回复,一抬眼,恰好撞见阮绪宁踮着脚,悄咪咪偷瞄自己的手机屏幕。
被抓了个现行,小姑娘略显窘迫,摸着发梢干笑:“那个,你们聊天群的名字好有趣呀。”
确实有趣:接着奏乐接着(5)。
刘绍宴、艾荣和程知凡都是贺敬珩的大学校友,通过贺敬珩又认识了周岑,年纪相仿的五个男生处的不错,建了个聊天群,偶尔群里招呼一声,出来打牌吃饭,消磨时间。
说着,还要明知故问:“周岑也在这个群里吗?”
贺敬珩随口应声:“嗯”。
“刚才的照片,是周岑发来的吗?”
“嗯。”
“周岑已经到伦敦了吗?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就到了呀?”
这次对话里的“周岑”含量过高,贺敬珩反倒觉得不那么和谐了。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他——我又没在周岑身上装追踪器,他的事,我怎么可能那么清楚。”
得到如此“冷淡”的答复,阮绪宁怔了怔:“你们不是朋友吗?”
贺敬珩反驳:“你们不也是朋友吗?”
阮绪宁轻轻咬了下唇:“……你们是好朋友。”
她和他,只是朋友。
这幅表情又叫贺敬珩为难起来。
内心一番衡量,他放弃挣扎,如实相告:“周岑的航班取消了,他准备在哲海住两天,等他到了伦敦,我会告诉你的。”
阮绪宁小小声说:“你也不用刻意告诉我。”
贺敬珩默默嘲了句“嘴硬”,索性说起别的:“这个群名是刘绍宴改的,他成天在网上瞎看,就喜欢搞这些。”
阮绪宁没接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只得继续换话题:“好了没?刚才不是说,还想要一个抱枕吗?”
被这样一催,阮绪宁终于重新打起精神,随手拿起一盒没开封的烛台香薰放进购物车,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床品货架。
贺敬珩跟在后面,越想越不对劲,抓起包装盒看了看——果然拿错了。
根本不是那款“静谧海洋”。
想唤阮绪宁去换一盒,可薄唇一张,却什么都没有说。
鬼使神差地,他将那只弄错香调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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