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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没什么。”我扯了嘴角,尽力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我只是在想您说地那话中。一时就走了神……您说什么天怎么着?”
“切。您可真是……刚才可是吓的我心跳,方点上灯。回头便看见您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女人嗔怪道,仿佛也感受到冷意一般将臂上的披帛掩好,又呵了下双手才又开口:“姑娘不会关心这官场上的事情,有所不知。这些时日有传言说,许敬宗大人死的没那么简单〉是有恶贼入内,和护卫缠斗时惊死了许大人……这说法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人信服罢。况且许家如今倒了这靠山,按常理来说,该是正借了先人遗荫求下些食邑,更是对以往朝中政见相左的大人们重新示好,将不快推给逝者的时机。但是许家却畏首畏尾,没什么动作不说,连饮宴都很少露面……”
即使姥不用这种暗指了什么的口吻,我对这些事情也几乎是无从分析。官场于我看来,是个无聊到了极点的地方,大人们明争暗斗的方式让我的老师不屑,并且深感厌恶。那些从史部阁抄录出来的档案幸好早就拜托姥拿了出来,虽然仍不是我想要的。但是现在再去就已经抄录不出来了——就算是身为乐馆总管的姥去查询,都被问询了几句。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她说,每隔个几年的,朝野就会有一番震荡,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位坐在当今圣上身旁的女子,身为万民之母的皇后武氏。
虽然贵为与圣上同体的皇后,已经真正干政多年,甚至被尊为“双圣”之一,但是那个女人一直就得不到一些跪拜在阶下的大人真正的尊敬。
“姑娘又走神了?”
姥提声唤我,我一怔,赶忙笑着摇头:“没有,在下是在想——既然前人赚下来的家业够几辈后人开销了,许家的后人该是无心仕途了吧?这世上就有身居高位的想要回归乡野;也有如在下一般闲散惯了的人,因为什么缘由想要入仕……”
虽然扯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的,但是被我这样一说,姥也呼了口气:“也是……想想看,高楼自危,急流勇退才是真觉悟,万一忤逆了上意,再被个法外杀,太得不偿失。”
那三个字让我疏离恍惚的意识一下子就收了回来。
“法外杀?”
姥叹息,启了盐台去看里面碾成细雪的粉尘:“这话本也只是个前朝的传闻轶事,若不是说书娘子提及,恐还就没人知晓了。这法外杀,说的是从前的朝代,忤逆上意的大恶之臣会被人暗中处死,甚至惨遭灭门……”
“如这般讲,那她送我的那卷书上夜叉王与龙族王子的事情还都是真的了。”
被我抢了一句,姥合了盐台盖子,看我一眼后掩口而笑着站起身:“姑娘真是不风雅,这种奇闻怪论的都是谈资,谁真去信它。那说书娘子就算是讲她夜入阴曹都张口说的信誓旦旦,煞有其事的。不过如今什么风传都有,我就想起了这个段子……这里坐的腰疼,我去休息了,明日的课业依然就拜托您了。”
“是,请您放心。”
躬身行礼,我笑着起身坐好,在被姥捧远的油灯微光中捧着茶盏凑到口边,咽下那馨香的滚烫。
法外杀么……
没错,属,便是这法外杀的执行人。
我就是属,托身厉鬼,化为利刃的杀人者。
在他人无法探知的黑暗中,是只有深夜时才会现身的鬼众之王,宛如舞蹈一般轻盈的身姿,手持冰影一样幻美的剑刃,行走于疾风中的最强刺客,一步一步染血的脚印,身后是千丈枯骨尸山。
已经决定了——就与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毫无牵扯的活下去。这才是我的本相,除此之外,一切皆是虚幻。
本应该抚琴的这双手,杀过无数人※以这便是我的宿命,即使再挣扎也无法逃离的恶业。
继续用这双手挥刀吧……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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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杀】………
“代师范,这是有人送过来的,执事让我去取,但是我没见着送东西的人。”
我收了笔,推开填了一半的诗词,伶儿走过来,将手中捧着的漆工小匣放在案上。在紫色的匣子的上面,用泥金描着金色的桂花。
“今天也有练琵琶吗?”
伶儿点头:“您教的曲子能顺下来了,不过还有地方生疏。”
我微笑摆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
挑开了封签,两寸的接榫拼花空匣子里放着一张字条,正面四个字“储阁,正午”。翻过了纸签,后面还有一行墨迹,我将纸展开在灯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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